讓張芝搬過來住?
薑母的心可真是夠大的,我之前看梁小柔的行李全部都在,我問了女傭,女傭說梁小柔去看望他父親去了,她父親身體不好,隔三差五的總會出點毛病,梁小柔這才離開幾天,薑母已經在安排張芝來接班了。
這算什麼……
接力賽嗎?
堅持不懈的往五爺身邊安插美女,幸虧五爺是個定力很強的男人,這要是換做是顧城,那薑家豈不是要亂成一團糟,薑母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但她就是容不得我,不管是張還是梁,反正薑家的兒媳婦,就是不能姓盧。
五爺夾起麵前的青菜,放在我碗裏,似乎對薑母的提議興趣不大,但談起張父的事情,五爺還是有點不高興的,他眼底凝結成一塊冰,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寒氣,聲音波瀾不驚的說道:“我雖然心裏過意不去,但她父親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這跟我毫無關係,媽,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的,何必把當年的事情又翻出來說?”
薑母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喚醒五爺對張芝的歉意,但她畢竟不是五爺,她不會明白當年的事情,給五爺的內心留下了多麼沉重的傷害。
見五爺臉色不好,薑母自知理虧,抿了抿嘴角說道:“我這還不是心疼小芝嗎?”
張芝適當的插入,將一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後生演繹的淋漓盡致:“事情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心裏確實怨恨過文浩,但仔細想想,我父親卻是不應該做哪些事,上一代人的恩怨就讓它們隨著時光流逝吧,我隻是……不希望的文浩因為我父親的事情,而冷落我。”
張芝意思很明顯。
她願意原諒文浩,就不知道文浩能不能看的開了。
薑母非常高興:“我還以為你們倆要因為那件事而鬧上心結呢,給了某人趁虛而入的機會,你明白就好。”
某人……
我本來聚精會神的聽她們說話,這兩個字一出,我筷子夾著的青菜也落下了。
張芝微微一笑,眉宇間滿是得意,似乎是在跟我顯擺有薑母撐腰。
五爺身子往後一靠,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來。他解開的袖口的紐扣,將袖子卷起來,露出白皙的手臂,他今天沒有帶手表,手腕部位有一道更白的圈。
五爺看著兩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等會還要上樓開視頻會議。”
五爺聽出了弦外之音。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薑母知道了張芝的立場,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後對五爺說道:“小芝論出身論教養,論相貌論才華,哪一點不必那個女人強,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女孩,文浩,你既然都跟小芝走到訂婚的程度了,證明你對小芝還是有些感情的,不如趁著機會,你們好好聊聊?媽是希望你能選擇一位在生活上事業上對你有幫助的好女人,小芝是個不錯的選擇。”
五爺淡淡的抬眸:“談了之後呢?”
見五爺搭腔,薑母誤以為有苗頭,循循善誘道:“你看看能不能抽個時間,把上次的訂婚宴再辦起來,媽都是為了你好,我不管做什麼都是……”
我將手裏的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嚇得張芝跟薑母一顫,同時抬眸看著我,有震驚有疑惑。
我覺得現在這個場麵既滑稽又可笑,我才是五爺名正言順的妻子,但我的婆婆卻在為五爺物色別的人生伴侶,而這個人選恰巧是五爺仇人的女兒。
我此刻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三個女人一台戲。
我冷冷的看著薑母,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我跟五爺已經結婚了,請你不要再費盡心機,試圖將我跟五爺分開了。”
薑母一愣,眼眸充火:“你這是什麼態度?結婚?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根本做不了我薑家的兒媳婦,不要仗著有文浩的庇佑,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
沒有她的允許?
這話還真是既霸道又蠻不講理。
“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任何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建立在法律基礎上的,我跟五爺已經在民政局注冊結婚了,算不算夫妻,這個由不得你下定論了。”
我這番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薑母,她震驚的將視線挪到五爺臉上,話像是一字一句從喉嚨裏擠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