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五爺的家裏人吧？”
知道點玄機的人開始透露：“聽說是五爺的表姐，在法國畢業回來的，是什麼大學來著，我忘記了，但非常出名，那種學校光有錢是念不了的，還得有腦子才行。”
“你怎麼知道有錢不行？”另外一個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鬼門關都走得通，沒聽說一句古話嗎？叫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學著點吧！以薑家的勢力，傻子都能上哈佛，更何況是……”
大家哄然大笑起來，秘書戰戰兢兢杵在我旁邊：“倩倩姐……”
我麵無表情：“這種情況維持多久了？”
“從薑小姐代替你處理公司的事物開始，大家就在私底下議論了。”秘書有些為難：“其實剛剛開始說的更難聽，這幾天薑小姐帶領著大家，她的處事風格跟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漸漸的說閑話的還少了一些……”
這樣還算少嗎？
我眉頭蹙起來，仔細聽議論聲。
最少得有……二十幾個人在議論，薑文嬌是因為我才來公司上班的，我不能讓她受到這樣的待遇，我推開大門，大家措手不及，有的從桌上跳下來，有的連忙拿起沒有人撥打的電話開始假裝忙碌。背對著我還沒發現我的人，也被其他同事提醒。
我緩緩走過去，大家紛紛站起來跟我問好。
“倩倩姐，你怎麼來了啊？”剛剛挑事的女人，心虛的將頭發撩到耳後，眼神凝視著我腹部：“之前大家都不知道，後來聽說你懷著孕，這公司人多腿雜的，你可要多注意一點。”
上次我跟薑母吵架的時候我搬出懷孕跟她對著幹，所以懷孕的消息也在公司傳開了，其實沒有那件事情我也瞞不了多久，隨著孩子的月份在增加，孕態也變得尤為明顯，大家早晚都要知道。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看著大家說道：“最近的業績銷售量怎麼樣？產業鏈怎麼樣？”
大家七七八八的說提升了不少，特別是銷售這塊，相比顧城在的時候，提升了好幾個百分點，其實顧城很有天賦，但他壓不下心思，加上公司管理這塊，一定要沉得住氣，他雖然讓公司走上了渠道，但在此之後的提升卻顯得尤為吃力，而薑文嬌是專門學經濟學的，在公司管理這塊，有非常大優勢，隻要給她時間，不出半年，就算不靠艾福來那邊的威廉姆斯也可以逐步打開國內外市場。
我又接著問：“你們知道這些提升是因為什麼嗎？”
大家開始不說話，但我要說的話卻有很多：“薑小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這段時間數據也是從你們手裏回報上來的，人家到底有幾斤幾兩，相信你們應該明白，大家既然在一起工作，那都是緣分，你們的主要的工作是把公司做好，給顧客提供更優質的商品跟服務，而不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一個比你們更努力，能力更好的上司，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我聲音不是很大，但因為辦公區很安靜，所以顯得很清晰。
大家紛紛點頭說是，有些人因為不好意思，還紅了臉。
“以後我們會注意的。”
“我們知道錯了。”
聽著大家這些保證，我感覺心裏五味雜陳。
以往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我明白那種滋味，所以我不想薑文嬌跟我一樣受委屈，我最後說了一句大家好好工作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回到原位，秘書很殷勤的端上一杯茶，我並沒有喝，而是聞著茶香等薑文嬌開完會。
她結束了最後一篇內容，大家紛紛站起來拿著桌上的文件走出來，薑文嬌活動了一下手指，隔著玻璃遠遠地看著我，她將手裏的指揮棍放下，朝我走過來，聲音輕快道：“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看你在開會我就沒打擾了。”我對旁邊的秘書說道：“給薑小姐……”
說到這裏，我才想起不知道她愛喝什麼。
薑文嬌這時說道：“咖啡，謝謝。”
秘書離開後，我將凳子往桌子下麵挪了一點，手趴在桌麵上問道：“在公司待的還習慣嗎？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者覺得欠缺的，你可以直接安排的，不用跟我商量，辦公室的鍵盤架子似乎有點不靈活，還有……”
薑文嬌輕笑著打斷我：“跟我還拐彎抹角的？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