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候在一旁黑色勞斯萊斯緩緩停在譚飛鳴身邊,車門打開,林嬌手趴在車門上,嘴裏嚼著泡泡糖,說話的時候,有種放蕩不羈的感覺:“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譚飛鳴將手裏的名片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輕薄的卡片在空中飛舞旋轉,輕飄飄的消失。
林嬌嘴裏的泡泡糖啪一下破了,她擰眉讓開位置,譚飛鳴坐進去後,她跟著坐進去,但視線依舊盯著垃圾桶,直到司機將車子開走。林嬌才將泡泡糖壓在舌頭根部道:“你低三下四的,不就是為了求那張名片嗎?為什麼倒手了,反而要丟掉?”
譚飛鳴掏出煙盒取出一根叼在嘴裏,聲音低沉道:“我求什麼,就是需要什麼嗎?往往一個人做一件事情,是在為另外一件事情做鋪墊,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我的計劃,可不止是接近薑文浩這麼簡單。”
林嬌愣愣的抬眸看著他,這個男人,從認識的那天起就充滿來深邃與神秘,不管做什麼,都讓人摸不著頭腦,就像是無底洞一樣,隻要掉下去,就會陷入永無止境的探索中,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掉到底端。
……
我坐在車內,滿腦子都在措辭等會見了詹姆斯先生,應該說什麼話比較好,明明已經成為他的徒弟,但好長時間不見,還是會有些……
五爺似乎看出我緊張,握住我的手:“詹姆斯先生的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不用這麼忐忑。”
我忍不住笑起來,點頭說是。
我們達到酒店的時候,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門衛,朝我們鞠躬。
五爺先下車後,從車前繞過來,站在我車門處,朝我伸出手。
白皙的手掌,智慧線跟生命線非常纖長,我將手搭在他手上,身子鑽出去。
服務員臉色帶著完美的笑容,領著我們去了總統套房,裝修風格非常奢華歐式,我環顧四周,覺得很漂亮。
五爺敲了敲門,安迪將門打開,她穿著一身隨性的連衣裙,馬尾在肩頭晃動,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詹姆斯先生剛剛還在問你們什麼時候能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頷首喊了句:“安迪姐。”
她從小在美國長大,禮儀方麵更加大方熱情,她朝我展開雙臂,摟著我說道:“不是說懷孕的女人會長胖嗎?你怎麼一點都沒變?該不會是文浩虧待你了吧?”
她說完還用責怪的眼神掃了五爺一眼。
五爺輕笑道:“我真冤枉。”
我忍俊不禁道:“已經漲了好幾斤了,這小家夥還時不時的用腳踢我。”
“是嗎?”安迪立即將手摁在我肚子上,好奇的盯著腹部看,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道:“一轉眼有五個多月了吧?這個時候寶寶基本成型,開始能活動了,胎動很正常。”
我們在大門口敘起了舊,詹姆斯先生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助理推著他輪椅走過來,他見到我跟五爺,眉頭舒展開來,溫和道:“都進來坐吧,我剛點好食物,大家一起用點。”
安迪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請我們進去。
一米多左右的圓桌上,鋪墊著淺灰色墊子,上麵整齊的碼放著很多精美的食物,有西餐也有中餐,我跟五爺坐在詹姆斯先生對麵,對比起在美國分別時,詹姆斯先生蒼老了很多,頭發整個全部白了,眉毛跟胡子也是雪白的,但麵相十分和藹,似乎穿上紅棉襖。就是給孩子們帶來歡樂的聖誕老人。
助理嘭的一聲打開紅酒,為我們四人倒酒。
我說了聲謝謝,然後端著高腳杯站起來說道:“詹姆斯先生,我敬你一杯。”
詹姆斯先生淡然一笑,手裏依舊握著刀叉,並沒有挪到旁邊的酒杯上,他挑眉道:“你叫我什麼?”
安迪旁邊朝我擠眉弄眼:“現在全世界的人,可都知道你是詹姆斯先生的徒弟了,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然後乖乖叫了一聲老師。
詹姆斯先生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下。
大家寒噓了幾句話,詹姆斯先生進入正題:“高媛媛已經因為侵占著作權罪被判刑了,眾人也開始懷疑冠軍的真實性,現在是倩倩像主辦方提出申請的最好時機,可你如果直接提出反駁,主辦方為了維持臉麵,肯定會進行打壓,所以你必須通過一個比較大的平台,去揭露這件事情。”
詹姆斯先生的話,讓我握著高腳杯的手緊了緊。
大平台……
我將杯子放下來,眼裏閃過亮光。
“我現在在一家娛樂當藝人,雖然名氣不是很大,但可以借助過幾天的新聞發布會,將高媛媛的行為炒出來,到時候各大媒體全部報導的話,主辦方肯定得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