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衫青年是誰?”離落從劉婆的話裏聽出了他們就隻有劉麟這麼一個兒子,那麼白衫青年在劉老頭家裏便有點讓人好奇了。離落繼續急不可耐地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來填補自己所處環境的認知。
“他啊。”劉婆神色中出現一抹難以言喻的怪異。
“罷了罷了,索性便全部告訴你也無妨,他本來的名字叫劍十八……”
“劍十八?金之大陸不是由劍氏統治的嗎?他是不是跟金之大陸有什麼淵源?”離落聽到這裏便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劉婆的話。
“你這丫頭,不要打斷老身的話。”劉婆似乎因為被打斷思路嗔怒地說了離落一句,緩了緩氣接著開口了。
“的確,他跟金之大陸有很深地淵源,他便是金之大陸劍氏的十八皇子。”
“十八皇子?金之大陸的十八皇子怎麼跑到我們火之大陸來了?”離落不覺間已經慢慢的接受了自己所處的環境,說話的時候也代入了自己火之大陸的身份。
“世間的許多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其實每時每刻都實實在在地發生著,個中原因涉及到一些避諱的事情。你也不用了解那麼多了,你隻需要知道,他現在是我們守屍一脈的人,他新的名字叫劉半閑便可以了。”劉婆看起來有些難言之隱,對於一些事情,即便是自己女兒也多有不便之處。
離落何等聰慧之人,聽劉婆說到這裏便知道自己倘若繼續問下去,就有點強人所難的味道了,而對於自己新認的娘親,離落是抱著感激和尊敬的態度來對待的。所以也不追問,有些事情到一定的時候自然便會知曉。
此時的劉婆與離落說了這麼多話,情緒又是大起大落的,已然是有些乏了,靠在椅子上打起盹來。離落回身從房間裏拿出一床薄毯輕輕地蓋在劉婆身上,雖然不是天冷的季節,但是清晨還是有些寒氣,所謂病來如山倒,劉婆這段時間情緒波動得十分厲害,又比不上年輕人身子厚實,若是一時不慎著了涼,離落卻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多時,白胡子老頭便得到了離落醒來了的消息,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劉老頭家裏。其中那個中年道人赫然在內。
客廳,桌上擺著的幾杯茶水冒出騰騰的熱氣,一撮劣質的茶葉在開水中不斷旋轉著舒展開自己的脈絡。
“離落姑娘,首先我代表全村人感謝你當日協助吾等消滅那個孽障,若不是離落姑娘及時出手,怕是我們村裏就要慘遭屠戮了。”白胡子老頭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言語中卻是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味道。反而透露出許多親近。
“族長如此便讓離落無地自容了,當日我也不知為何,隻是感覺突然身體燥熱無比,之後便不省人事了,至於協助諸位長輩之事,離落昏迷之後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還請族長千萬別說什麼道謝之言。不然便讓離落羞於見人了。”離落聽到消滅銅屍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之後,也是吃驚無比,雖說自己也隱約記得銅屍就是讓自己手臂中的火焰擊飛出去,卻不知道這一擊給銅屍帶來了多大傷害,當下也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哦?”聽聞離落說自己不知道當日發生的事情,白胡子老頭眼裏露出濃濃的興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離落身體裏一定封印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便是如此,也不敢忘卻姑娘的功勞。若是沒有姑娘,恐怕在座諸位今日也無法安然坐在這裏了。姑娘切莫推辭。聽姑娘說來還不知自己當日為何會引發那等異象,老夫看到當日天火是從姑娘手臂中射出,可否讓老夫查探一番,也以免以後此等力量不受控製,傷害到姑娘,你看如何?”
白胡子老頭自從那日離落從手臂中射出火焰擊飛銅屍之時便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在他看來,一個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姑娘為何會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以至於在銅屍咬到她之後還沒有做出丁點反抗的動作。隻是礙於生怕唐突了高人,才沒有在離落昏迷的日子裏來探查離落手臂上的異狀。以至於今日剛得到離落轉醒的消息,便招呼了中年老道和幾個村裏的長老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