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城市的天空,灑向坐落在東麵老城區的那家簡樸的平房裏。光線穿過窗戶,照向他那二十多歲白淨俊秀的臉上。他拿著一把棕色的梳子,從額前的劉海順著發根梳理向腦後勺的頭發。烏黑發亮的發絲,瞬間從淩亂變化為整齊。雙眼皮底下的明亮的眼睛,仔細看著眼前的鏡子。然後,嘴角微微地上揚,平靜的臉蛋上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那刻,他帶著朝氣和陽光的青春氣息,從平房走向房子外的車庫。不過多久,一輛藍色的出租車便從車庫裏,向著城市的街道行駛而去。車輛繞過平房民居區對開的那條小道,慢慢地彙入那條從城市東麵走向城市西麵的筆直大道。路上,開始漸漸地擁擠起來。城市也開始進入清晨上班的高峰期,人潮洶湧。
他開著車子悄悄地放慢速度,直至因為車輛的擁擠而停下了出租車,跟隨在長長的車隊裏等待。陽光開始漸漸猛烈起來,他坐在駕駛室裏,白淨帥氣的額頭上開始慢慢地滲出細小的汗滴。
那刻,他開始打開車裏的空調。然後,按下車載收音機的按鈕,傾聽電台節目。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他的出租車才開始可以緩緩地往前移動。靠近筆直大道中段的時候,他迎來了這天的第一位乘客。按照乘客所去的地方,他正好可以順著大道的方向向著城市西麵前去。
靠近這位乘客的目的地,在城市西麵方向的一處辦公樓前,他停下了出租車,向乘客結賬車費後,便友善客氣地迎送客人下車。當時,天空的太陽越加照射出熱辣辣的光芒,車輛停下開門的瞬間,車子裏的溫度再次升級。他的臉上開始流汗,他右手拿起駕駛室裏備好的毛巾,擦拭了下臉蛋,便熟悉地走下車子往辦公樓左邊的小型超市前去。
他走進超市門口,從裏麵的展架上爽快地挑了一瓶礦泉水,然後轉身到收銀台前結賬。當他走出門口,擰開礦泉水瓶的蓋子,準備往嘴裏送的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鈴聲。
他右手伸到襯衫前的標袋裏拿出手機,然後用拇指觸碰智能屏幕上的手機號碼。此刻,他的耳朵邊響起了陌生的女士的聲音。當時,他突然間楞了下,然後定了定神認真地傾聽女士訴說的事情。
那刻,他的腦海裏漸漸地朦朦朧朧、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五年發生的往事。
那天,他剛從城市的一所大專畢業,便在市區北麵的高新開發區裏的一個生活小區找了份保安工作。剛開始上班的第一個月月末的上午,城市的上空下著傾盆大雨。他值守在小區的門口,認真地執行著看班任務。他透過值班室的玻璃窗戶,隱隱約約的看到小區外一位白發蒼蒼的大娘,右手撐著傘,左手提著大袋子的蔬菜,艱難地往小區裏走去。
他看著大娘的情景,心裏很不舒服,於是,撐起雨傘便朝著大娘那邊奔去。此時,他邊扶著大娘,邊幫助她提起那大袋子的蔬菜,小心翼翼地把大娘扶上樓梯送回家裏。而在大娘剛剛連聲感謝並關上了房門的瞬間,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裏一位中年女士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
這是小區裏他不算熟悉的一個女業主,因為出差在外,她尋求他幫助簽收一份貨到付款的服裝包裹,並且建議他將銀行賬戶報給她,以便於女士將包裹的費用馬上打給他。
他很爽快地答應了,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他便幫女士將服裝包裹進行了簽收,同時寄存在保安值班室等待女士業主回來領取。
如今,五年過去了,他也從三年前的保安工作變換到出租車司機的工作當中。這天,他買水解渴的那刻,手機裏卻傳來了五年前那位女士業主的電話。因為這是五年時間裏,他接到這位業主的第二次電話,同時,他與這位業主也挺不熟悉,所以他充滿了陌生感,但是腦海中也有那麼點點當年領取服裝包裹的印象。
電話掛斷之後,他便開著出租車來到了城市西麵的一家銀行營業廳裏,排著長長的隊伍,將他五年前幫助業主女士領取包裹服裝時候用的而後麵一直沒有使用過的那個銀行賬戶進行了解凍,並且麻利地取出裏麵的數千元存款,爽快地彙到了那位女士業主的賬戶裏。
那刻,女士業主通過電話將已經收到彙款的消息告知他,並且連聲感謝。而他深深地舒了口氣,同時表示不要客氣。接著,他又再次投入到他的出租車工作當中。而此時的他,臉上更為洋溢著青春活力、陽光和朝氣。他白皙幹淨的臉上,掛上了燦爛的笑容,顯得更為帥氣了。
因為他深深地明白,這位業主女士由於轉賬操作失誤,而將急用的錢款打入了五年前他幫助她領取服裝包裹的他的賬戶裏時,他也替這位業主著急與不安。於是,他不管在銀行排多久的隊伍,也要將錢款“完璧歸趙”。隻有那樣,他才感到踏實。
在這個世界上,有種善叫做拾金不昧;而有種拾金不昧的行為,叫完璧歸趙。如此,擁有善的心靈深處,才會綻放青春、燦爛、美好與陽光的幸福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