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的他,背著收拾好的行囊從那棟熟悉的男生宿舍的三零五寢室走出來。白淨俊秀的臉龐,伴隨著天空灑下的陽光穿梭在大學城的林蔭小道上。
他繞過小道的十字路口,朝著東麵的學院辦公樓走去。他站立在那棟機械工程學院的辦公大樓樓下,微微地抬起頭看向學院門口左側掛著的學院牌匾。雙眼皮底下的眼睛,不自覺地落下了晶瑩的淚滴。
片刻之後,他用右手擦幹了眼角的淚痕,便朝著大學城的南大門走去。他坐上通往城市東麵火車站的專線公共汽車,回頭依依不舍地看著身後的大學城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在火車站台,他走進了那列前往家鄉的長途列車的第八號車廂。他將行李安放在右邊靠窗的座位上方的行李存放處,便靜靜地坐下,邊看著窗外的風景邊陷入了沉思。
在北方的山城小鎮的火車站上,他提著行李走下了火車。他步行著,從車站那條通向山城小鎮北麵的馬路,走向靠近山腰位置的那間簡樸的紅磚平房。山城那條繞著山脈走向的道路,向來人煙稀疏。然而,小鎮的人們總是習慣從這條山路通向市區。因此,經過的車輛不多,但經過這裏的人們則時多時少。
在他家住那間山腰路段旁的紅磚平房的附近,有家小小的飯館。飯館是四五層的框架結構,一二層招待顧客前來吃飯品嚐,三層以上則是屬於供給來往的人們休息住宿的客棧小房。而這家飯館,是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開始苦心經營的事業。
他回到家鄉的第二天,便來到這家飯館接手父親的經營,開始學著打理和管理。幾個月之後,他便慢慢地習慣並熟悉了飯館事業的經營與管理。他的父親,便開始放心地讓他獨立和獨自打理飯館。於是,在天氣不斷變冷的那刻,他的父親則離開飯館外出處理別的一些事兒。
那麼的一天下午,天空下起了雨雪。山路的路麵慢慢地結下了冰塊,路麵滑而難行。那天,前往飯館吃飯和休息的人不算多。因此,他並不算忙碌。當他準備放鬆下心情,走到飯館門口欣賞下外麵的雪景之時。一輛車子從山路的北麵緩緩地開向南麵的瞬間,不自不覺地停靠在了山路右邊位置。司機和車上的兩位乘坐者,都跑下了車子想盡各種辦法試圖讓車子恢複運轉。然而,都無可奈何。
他看到了此種情景,快步走向車輛,仔細地幫助他們進行了車輛的檢查。他敏銳的專業判斷和紮實的大學專業功底,讓他很快就知道是燃油被凍和路麵嚴重結冰所導致的故障。此時此刻,他友善而微笑地邀請司機和兩位乘坐者進飯館裏休息,並且免費贈送了飯菜湯等食物讓他們暖和暖和。而自己,則冒著風雪來到車子旁投入到救援解困工作當中。
大概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帶著凍得發紫的臉蛋微笑著走進飯館,友善地告訴他們車子的問題已經處理好了,並且叮囑他們在結冰的路上多加小心。那刻,他們連聲感謝。當他目送著車子在茫茫雨雪中漸漸消失的時候,他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陽光而帥氣的笑容。而他的心中,卻仿佛充滿了暖暖的幸福氣流,讓他感到無盡的溫馨和快樂。
那刻,他似乎更明白了飯館事業的真正意義,也似乎懂得了助人為樂的人生幸福。在那條山城小鎮的山路上,他讀懂了父親,更讀懂了事業的真正含義。那便是,以自己的點點光和熱,去照亮和溫暖那些需要的人們。哪怕這些光與熱,是如此地微小而又微弱。但是,它們總能在冰冷的雨雪世界裏,散發出滿滿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