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揉著額角,在我跟小青熾熱的目光注目下緩步走到我身邊,站定後看著對麵的男子,說道:
“祝芑,你什麼時候跟著我來凡間了?”祝芑一聽這話,瞟了冉墨一眼,而後沒有搭話輕哼了一聲,轉身朝著水靈屏障走去。
我用一種什麼情況的眼神看了看冉墨,他咳了咳,而後也朝著水靈屏障走去,我跟小青對視了一眼,走到伽羅身邊,扶住了子初。伽羅看了看我,鬆開擒住子初的手,而後伸出手探了探屏障,二話不說捏了個訣朝著屏障打了過去。卻突然聽到祝芑的聲音響起:
“你就算去了這水靈屏障也救不了這鮫人。”聽到這話,我們都偏過頭去看著祝芑,他卻沒有看我們,隻是一臉篤定的注視著綁在台柱上的鮫人。冉墨看到我們的目光,點了點頭。一直都非常激動的子初聽到了這話,突然變得很平靜,不再掙紮,隻是盯著屏障。
這水靈屏障本就沒有多少靈力,在伽羅揮掌後立馬化成一陣水霧消失殆盡,露出巨大的台麵。我抬手捏了個清水訣,伸出手掌打開,地牢中的水嘩啦啦地全部收在了手掌中,露出幹燥的地麵。
子初見到水靈屏障沒有了,沒有立刻衝上前去,而是平靜地回過頭來對我說道:
“白姐姐,我過去看看我母親,好麼?”我點著頭,對著伽羅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上台麵。我還要往前走卻突然被拉住了手,回頭看到冉墨,他對我搖了搖頭:
“不要往前了,這是削靈陣,而且用的是噬血祭。”我看了看拉著我手的冉墨,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子初一點一點靠近他母親。
我呆呆地盯著拉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拉著我的手溫暖的溫度慢慢地傳了過來,我還記得第一次碰到冉墨的肢體時那股昏天地暗的暈眩和痛不欲生的感覺,可是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禦靈還真是心狠手辣得不得了啊,這種反噬的噬血祭都修習,唉,虧她看上去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祝芑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回了神,慢慢抽出被拉著的手,看著祝芑從伽羅身邊走過,頓了頓,而後擦過我身邊,目光若有若無地在我被冉墨拉過的手上飄過,而後若無其事地朝著子初走了過去。小青走到我身邊,探過頭看著冉墨問道:
“唉?他怎麼就這麼過去了?因為他是神仙?可是你不也是神仙麼?”我能感覺到小青目光中的輕視一點點加劇到冉墨身上,冉墨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道:
“設這個陣法的是個狐仙。祝芑是狐狸老祖。”冉墨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子初身邊的祝芑立馬回過頭來恨恨地瞪了冉墨一眼,大聲喝道:
“那個狐妖修煉成了個小小仙姬就真以為自己是狐仙了,你可以不要把我這麼血統純正的天狐跟她相提並論,真是玷汙我的血統,還有我一直說,我是始祖級別的,什麼老祖,菩提那個老家夥才是老祖,你真是汙蔑我的相貌!”說罷朝天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朝著台柱上捏了個訣印上一個印記。而後回過頭來看了看我,說道:
“好了,你們可以過來了,我封了陣法的威力,不要碰到台柱就沒事了。”小青聽了捂著嘴一笑,而後一臉崇拜的跑過去。我用一種輕飄飄的眼神瞟了冉墨一眼,看看人家這仙家,再看看你。冉墨感受到我的目光,僵硬地朝著前麵走去,沒有理會我。伽羅走過來,朝著我的頭輕敲了一下:
“別愣著了,我們去看看鮫人。”我哦了一聲,隨著他一同上前。伽羅走進台柱邊,對著祝芑說道:
“天狐祝芑。”祝芑回過頭來看到伽羅,眉頭輕皺,而後恍然大悟,拱了拱手,道: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伽羅尊者。不過”我聽著他兩的談話,眼光在他們兩之間來回遊走,等著祝芑說不過什麼,他卻並沒有再開口,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