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阮感受到禦靈的氣息越逼越近,立馬現出人形,站在花園之中等著來人。遠遠地瞧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走到身邊,背對著月光看不清臉。嬿阮對著禦靈行了個禮,道:
“仙姬這麼晚來找我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吩咐。”
“我剛才去了那個凡人的寢殿,你不在殿內又跑出來想要吸人精血麼?你不要忘了伽羅跟冉墨都在宮內,而且祝芑也來了。現在那個男人肯定是要去地牢找那個鮫人,你去跟著他們,一旦有什麼異動立馬通知我。”嬿阮聽到祝芑,心中一抖,一股森然的氣息撲麵而來,心中想著,這真是讓自己去做鋪路石了,可是自己又無法違抗,隻能咬著牙,握緊了雙手,化成狐身竄了出去,朝著地牢奔去。
祝芑心中還在糾結著自己這個通知會引起的後果一陣擔憂中,突然空中飄來一陣難以察覺的狐臊味,他伸手擒住一縷夾雜著靈力的氣息,稍一感受便知道是嬿阮那個小狐妖的,順著氣息飄走的方向,不正是地牢麼。冉墨看著他的動作,意識到有事情發生,盯著他。祝芑在冉墨熾熱的眼神中抬起頭,道:
“是嬿阮,她應該是衝著鮫人去的,而且看著氣息飄散的速度,應該是化成了狐狸身飛身過去,我們趕緊去地牢看看,說不定有好戲呢。誒,等我一起啊,真是毫不掩飾利用完我就扔到一邊的意味啊。”冉墨不等祝芑說完抬腿走出房門,祝芑看到他丟下還站在原地的自己走了,埋怨著追上冉墨。隻見冉墨臉色沉重,一臉訕訕地表情,為自己剛才最後口頭上的責備顯示的效果滿意地點了點頭,兩人見夜色沉沉,周身無人,捏了訣消失在回廊中。
天帝背對著青鸞,看了看窺天鑒中桃仙跳下墜仙崖的片段,而後輕歎了一聲,轉過身來嚴厲地對著青鸞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已經無可挽回了。可是桃仙這樣任性的舉動必然引起了人間異象,冉墨趕去人間也算是彌補過錯,就不必急於一時召他回天庭受罰了。”而後對青鸞揮了揮手,青鸞抬頭瞅了瞅天帝的臉色思索了下,點了點頭,退出了宮殿。正打算召喚仙鶴,打算去西王母處遊玩一番,不想卻看到一陣青光撲麵而來,在她眼前現出一個人形,卻正是祝芑的模樣。隻見祝芑模樣的青光,開口一改之前的紈絝樣子,著急地對她說道:
“青鸞,你趕緊來找我,我跟冉墨在一起,他出事了。我們在東海邊的一隅小國的王宮之中,趕快來。”而後青光化作一陣青煙消散開來。青鸞聽到冉墨出事了,一個口哨召喚來仙鶴,飛身而上朝著人間東海方向趕去。
天帝聽到青鸞離開的腳步聲,頓了片刻,而後揮手改變了窺天鑒中的畫麵,而後蹙著眉看著鏡子中的一行人,心中打了個結,卻在看到一個人時更緊縮了眉,而後揮手抹了窺天鑒中的畫麵,匆忙地走出了宮殿。
我們從樹林瞬間轉到地牢之中,幹燥的地牢比較之前浸泡著水的時候更來得陰暗而空蕩。我們朝著地牢中央被綁在刻滿了咒語的台柱之上的王後走去,她比較之前,麵部的鱗片遍布了幾乎整個臉龐,上半身也爬滿了鱗片,下半身的鱗片剝落得也更加厲害了,露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她見到我們費力地說道:
“你們怎麼又來了,伽羅尊者,難道你也是為了那件東西?”我聽了她的話,不明所以的看著伽羅,鮫人說的那件東西是什麼,為什麼她說伽羅也是為了那件東西,那就是還有其他人了。伽羅看到我的眼光故意視而不見,隻是看著鮫人說道:
“那你知道自己是被誰所暗算,也知道她的目的,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拚,以你的修行未必不是她的對手。”鮫人聽了這話,慘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