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轉身就要向外麵跑去。
一隻手拽住了小朱的衣服。我一看,是那名看起來很像藝術家的中年人。
藝術家充滿懷疑道:“你要跑到哪兒去?為什麼就把我們丟在這兒?”
小朱大怒:“放開我!我沒多少時間了!”
“土炸彈?”藝術家不屑道:“隻怕你們是把我們丟在二樓當誘餌,自己跑到頂樓最安全的地方去了吧!”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拿警棍一棍子敲到了藝術家的手上。
清脆的哢嚓一聲,藝術家的手指被我一下子打斷了。
藝術家疼的一下子抱住自己的手,跪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
我看著他那張對任何事情都充滿質疑的臉,啐了一口。
小朱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跑去。
原本被藝術家三言兩語挑動的有些懷疑的其他民眾,看到我一棒打斷了藝術家的手指,也沒人敢再發問了。
我跟在小朱身後,小朱跑到樓梯口,抱起盒子,看見我跟著他,他無奈道:“儲藏室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隻要把門後的東西堆起……”
我打斷了他:“你一個人抱著東西是爬不上樓頂的,得要一個人給你端著盒子才行。”
小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身後跟著幾個不知好歹的民眾,硬是想跟著我們擠到三樓去。
小朱把盒子往我懷裏一塞,飛快的點開密碼鎖,閃身進門,把我一把拉進來,又把門鎖上。
我原本身後的那幾個人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不斷的拍打著玻璃門,不停的叫罵,又是罵政府無作為的,又是罵警察腐敗的。
我都想不通,他們這是什麼邏輯。
小朱拿過盒子,邊往上走邊對我道:“其實二樓真的比三樓安全,因為二樓到三樓的玻璃門,不是防彈玻璃的。”
我也猜測到了這一點,所有也沒什麼反應。
小朱語氣有點低沉:“所以,你和我上到三樓來,肯定是沒辦法回去的,你就算衝出了那些鬼東西的包圍,到了儲藏室門口,這些愚蠢的人也不會給你開門的。我把他們鎖到三樓外,他們肯定會回到儲藏室躲起來,還是救了他們呢。”
我們穿過了三樓的大會議室,從前門跑到後門處,推開後門,外麵有一架固定在牆上的梯子,直達樓頂。
在二樓或者三樓窗戶往外扔的話,很容易因為視野不好,炸歪了,所以小朱必須得到樓頂上,視野最開闊的地方往下炸。
我把警棍別在腰帶上,示意小朱先爬上去,我給他端著。
我們就這樣想樓頂爬去,小朱右手按著盒子左手抓住梯子往上爬。。
而我右手端著盒子,左手抓著梯子,緊緊的跟著小朱。
不過七八級的梯子,但我爬的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如果我一滑,盒子掉在地上,極不穩定的硝酸甘油隻怕能把三樓樓地板炸出個窟窿,我也用不著躲避喪屍了,直接就升天了。
幸運的是,我們安然無恙的爬上了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