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我把臉上的布紮緊,伸手抹去臉上的血汙。
心頭有了點主意。
我繞著碎石走,悄悄潛伏到倒塌的派出所裏,斷壁殘垣裏到處是死人的軀幹和喪屍的碎片。
該死,我踩在了一片尖銳的碎礫上,鞋底劃了個口子。
我顧不得管這麼多,我屏氣凝神悄悄在碎石堆裏爬動。
有了!找到了!
最高的一塊碎石!
說是碎石,其實不太準確。這其實是一大塊鋼筋水泥,看起來有點像是牆角。
但它是摞在這一批瓦礫上最高的一塊。
約有兩米多高,不太好爬。
但好在這上麵有幾根斷裂的鋼筋,我拽著鋼筋,勉強爬上了這塊碎石。
手拿一塊斷磚,向喪屍用力一扔!
可惜的是我已經精疲力竭,力氣不太夠了,隻是打到了喪屍的周圍。
喪屍頭轉過來,嘶吼一聲,全力向我奔來!
相隔二十多米,中間布滿了無數尖銳的碎礫和插在牆體裏的鋼筋。
喪屍沒有趨利避害的意識,一下子掛在了一根鋼筋上。
但它仍然衝著我奔來,盡管它的一隻胳膊掛在了一根鋼筋上被扯斷。
很快衝到了我麵前,汙黑的手向上舉著,喉嚨裏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音,企圖扯到我的衣角。兩米多高的這塊碎石成了我唯一的屏障。
我蹲下身,拿出警棍,用盡力氣,往下一棒敲擊在喪屍的腦袋上。
不起作用!
用橡膠棍造成殺傷力的唯一方法是用蠻力去砸,但我此時已經精疲力盡,沒有多少力氣能對他造成殺傷力了。
按照凶靈直播間的尿性,隻怕我在這碎石上待不了多久,這塊碎石就會斷裂倒塌。
我也有點著急了,把警棍別在腰間,拿起一塊石頭趴在邊緣,狠狠的砸向喪屍的腦袋。
一下……兩下……三下……
我的胳膊都有些酸痛,但是這隻喪屍的頭骨卻堅硬的可怕,和剛才被柳樹壓死的那隻明顯不同。
連續瘋狂的砸了十幾下之後,這隻喪屍的頭骨終於被我砸的稀爛。
我翻了個身,躺在碎石上,大口喘著粗氣。
就剩下一隻喪屍了。這一隻離我比較遠,三四十米開外,它用嗅覺很難發現我。
而我用投擲磚塊的方式引它過來不太現實。
我喘著粗氣,無奈的苦笑:“真是不給人活路了。”
腳下的碎石響著輕微的喀嚓聲,我見勢不妙,趕緊跳了下去跑出幾米遠。
果然,碎石嘩啦一聲碎裂開來。
幸好我跑出了這片範圍,沒有被迸裂的碎石打傷。
但我剛剛止住血的身上幾道傷口因為這用勁的一跳,又開裂了。
疼啊,真是疼。
我呲牙咧嘴的捂住傷口,抓起一把土抹在上麵。
顧不得衛生不衛生了,隻要能止住血就行。
剩下最後的那一隻喪屍,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我遠遠的躲在一片牆體後,注視著它。
這是一隻身軀較小的喪屍,但身軀小,也代表著靈活度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