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劇痛和左手上被喪屍咬上的傷口不斷滲出來的鮮血,告訴我剛才所經曆的一切都不是虛幻的。
但眼前看到的一切卻讓我不敢相信。
現在不趕緊找到一家醫院,我會血流而盡死的。
有三三兩兩的車輛開進這條路來墓地憑吊亡者。
我試圖招手叫停一輛車把我帶到醫院去,但無一例外的所有車輛經過我身旁都一踩油門加速駛過去。
我低頭看看,我這樣子看起來比叫花子還慘。
而且,腰間別著的警棍,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根烏黑的人的腿骨。
泥土和血液糅雜在一起,身上黑烏烏的,手上還留著血。
難怪這些司機這麼緊張,擔心我是搶劫的嗎?
我強撐著走到十幾米外的商店,這正是我前麵放了錢包的那家商店。
商店老板本來正坐在外麵的搖椅上,愜意的喝著茶看著書。
抬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個渾身是血,腰間還憋著一根骨頭的人。
他大叫一聲,轉身就要往屋裏跑去。
我一把手抓住他,把他嘴捂住,商店老板身材矮小,體重也很輕,我把他和椅子拉進商店裏。
這老板的戰鬥力可比喪屍差的太多了。
一骨頭敲在他腦袋上,老板疼的嗷的叫了一聲。
怎麼沒把他打暈?
我有點尷尬。
隻好把他嘴塞住,用皮帶把他捆到椅子上。把椅子調整麵向牆壁。
這家商店很簡陋,門口還賣黃紙和花圈。
老板麵向牆壁,被塞住的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我卻不理會他。
我強忍著疼痛,脫下上衣,用上衣蘸著水,對著鏡子把上身擦了一遍。
左胳膊在跳到樹上時被柳樹劃了個大口子,左手被喪屍咬了一口。
左肩膀上被喪屍咬了一口,右手被尖銳的鋼筋紮了個小洞。
我不斷吸著冷氣,顫抖著清理自己的翻起的爛肉。找出剪刀,用火消了消毒,把泛起來的爛肉剪掉。
我看到老板不斷腳蹬著地麵,試圖把椅子移到門口,讓人看到。
我冷笑一聲,走到門口,把卷簾門一把拉下,在屋內翻找有用的東西。
我喝下一口高烈度的白酒,緩解疼痛,嘴裏咬著一個薯片筒子,皺著眉頭,緩緩把自己的傷口縫紉起來。
貼上幾個創口貼,把被樹枝和瓦礫劃破的傷口貼上。
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隻需要再到醫院去進行進一步的處理就行了。
這間商店後麵有一個小臥室,看起來老板平時就在這裏住。
我想了想,過去拿了一件衣服,和一條褲子,卻意外的在老板的床頭櫃裏發現了我的錢包。
換上衣服,我走到商店老板麵前,把椅子跳轉方向,麵向我。
看見他這張臉,我胸中騰起了怒火。
我正打算拿起骨頭棒子給他狠狠敲幾棒子,讓他吃點苦頭。
嘩啦一聲,有人在外麵從底下拉起卷簾門,我一驚,難道是商店老板家人來了?
老板驚恐的眼神中又流落出一絲希望,我忙躲在邊上。
我看著鏡子,手拿著骨頭棒,鏡子中能折射出進門的人,如果是商店老板的家人,我就躥出去給他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