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裏的王劍老師發呆地想著:這幾天怎麼了?老是寢食難安,魂不守舍,難道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你是我唯一的愛人……”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王劍嚇了一跳。
他打開手機,一串熟悉卻又陌生的手機號讓他的臉變得慘白。他急忙接通,小心地問候對方。
“知道坦桑尼亞產的木菊花有什麼作用吧?一會兒快遞會給你送去,你應該知道,要去做什麼。”一個低啞又陰冷的聲音回蕩在王劍的耳畔。
直到那個低沉的聲音被忙音代替了,王劍還把電話貼在耳朵上,茫然地發呆。
“王劍,王劍在嗎?收快遞。”一個送快遞的騎車人在窗外大聲叫喊著。
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把王劍嚇得跳了起來,險些摔掉手中的電話。
他答應著急忙出來,手指發抖地在收單上簽了自己名字,好像在填一份生死狀一樣恐懼。
回到家的王劍,顫抖地打開那個黑色的小盒子,捏起一朵枯萎的木菊花,對著太陽看去,花朵在他的眼睛裏投下一片陰影。他的心裏有兩個聲音開始爭吵:
“王劍,你還要這樣走下去嗎?雖然前麵的路上有金子在閃光地誘惑,可那也是通往深淵的路。那是魔鬼的錢,你不能拿,你會活得能不安寧。不要忘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王劍,不為財,你就要做一輩子窮光蛋,沒票子、沒房子又沒車子,你拿什麼娶你的江魚妹子?”
想到江魚,王劍暗淡的眼睛裏放出了閃亮的光芒。他慢慢地握緊拳頭,把小小的木菊花捏碎在手心裏。
“你是我唯一的愛人……”王劍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到是江魚的號碼,他興奮得跳了起來。
“喂,王劍嗎?謝謝你早上送我的玫瑰花,我決定,我決定一會兒和你去約會。”電話那邊傳來了江魚略帶羞澀的聲音。
“太好了啊,江魚,我這就去你家接你。”王劍喜出望外,激動地得渾身發抖。
“哦,我還要等一會兒,我正在給多利煲綠豆湯呢。給他送去後,我們才能出去。”江魚有些抱歉地說。
“沒關係,沒關係,我正好也想去看他呢,這個偉大的孩子太可憐了。”王劍滿懷憐惜地說。
臨出門時,王劍把一瓶泡好的木菊花帶在了身上,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陰冷的笑。
當王劍敲開江魚家的門時,屋內豪華的裝修晃得他眼花繚亂,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有錢人的氣派與底氣,這也是他想要的追求。也是他無能為力的夢想!
“嗬嗬,王劍你怎麼了?是不是這房間裝修得很糟糕?我就說嘛,不讓我哥弄成這樣,他偏說,我媽受苦一輩子,一定要讓她老人家好好享受一下現代生活。其實我還是喜歡返樸歸真的簡約,就像你我曾經出生的小山村一樣天然。”江魚無限純真地說。
“哦,你還記得我們的故鄉,我和你的感覺一樣。”王劍很感慨地說。
“噢,伯母在家嗎?”王劍小心地問著。
“我媽不在,如果在,我哪敢讓你進來啊,她老人家,那事兒特多。噢,你去廚房幫我看下煲的綠豆湯,我去換衣服。”江魚匆匆忙忙地邊走邊說。
王劍看著那冒著氣泡的綠豆湯,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掏出了那瓶木菊花茶……
和江魚一起來到學校醫務室門口的王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哦,我剛剛想起,有東西落在辦公室裏,隻好明天再來看多利了。如果你先出來,在學校門口等我吧。”
江魚點頭同意了,一個人拎著綠豆湯走進多利的病房。
見到江魚老師進來,多利急忙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江魚老師連忙走過去,讓他躺好,關心地問:“多利,感覺好些了嗎?吃過什麼東西嗎?”
沒等多利回答,曲奇奇便開始彙報了:“老師,都兩天了,多利米粒未進,這樣下去,對恢複身體能好嗎?就連我帶來的水果粥,多吉都不讓給他喝,太過分了。”
“哦,這樣餓著也不是辦法,總要吃些東西啊,然後身體才能康複得快,否則連抵抗力不都沒有了嗎?”江魚老師擔憂地說。
“就是嘛。哦,江老師您也給多利帶吃的來了?”曲奇奇眼尖,一眼看到江老師手中的保溫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