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的第一天,我帶了一萬塊錢去。我準備一個人上桌,因為當時我們的錢不多,黑子也沒必要上去。要是遇到同行了黑子上桌可以幫忙我,現在就一群魚,隻用我一個人都能把他們擺平。
他們玩的是“三匹”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炸金花,我一上桌其中有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夥子就和我搭話,他說:“帶勒飛點錢?夠整喃?”
他的意思就是說我帶的錢太少了根本不夠玩,在昆明待了一段時間昆明話也能聽懂。我就說先小整整,到時候不夠再去取。
他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也就不搭理我了。
剛開始,我都沒出千,隻是拚運氣。玩了一會之後,我對桌上每個人的性格也算有一些了解了。作為一個職業老千,你不僅要會出千贏錢,還得學會分析贏誰的錢。
就現在這桌上的人,可以看得出剛才和我搭話的那個小子很有錢。就算我贏了他的錢,他也不會和我計較。而坐在他對麵那個人我就要小心了,那個人脾氣很臭,而且還有些輸不起,到時候我贏了他的錢,搞不好還有麻煩。
有了一個大概的分析,我開始動手了。這一把我洗牌,我將牌拿過來,先用“不動洗牌”洗了洗,做了三條J給自己。
一把下來我贏了兩千多。
他們洗牌是輪流洗牌的,並不是誰贏誰就洗牌。到我下家洗牌的時候,我切牌順便偷了個頂。也就是將那副牌頂上的牌偷了藏在手裏,我當時的偷頂技術,最多一次我可以偷五張牌。
不過我並沒有偷那麼多,我隻偷了一張。放在手裏之後,發完牌,我拿起手牌將偷了的牌混進去。
起手牌是一張黑桃A,一張梅花3,還有一張黑桃8。而我偷到的牌正好是黑桃10。我準備弄個金花,我將多餘的梅花三放在最前麵,把手腕翻了過來,用大拇指將梅花三搓出來,食指一彈,那張梅花3便飛進了我的袖子。
我的袖子是特殊加工過的,在袖子裏摸了一層蠟,所以特別的滑,這樣方便藏牌。
到下一把的時候,我又將梅花3滑出來,就這樣換著牌用。那晚我贏了差不多一萬八左右。
為了細水長流,我偶爾也輸幾次。那個局持續了一個月,就我一個人在裏麵搞了差不多二十萬左右。
這還是拿到手的錢,有些人問我借的也就不算了。我知道那些錢借出去,是沒得還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們欠了我錢,平日裏有什麼事他們也都會幫我。
我們把錢給分了,我分了十萬,黑子和阿翔各五萬。本來我是準備平分的,可他們兩非得按照這樣分,說出力的是我,他們什麼都沒做。
拿了錢之後,我存了一些到卡裏,整天也就網吧裏坐坐,酒吧裏玩玩。對未來也沒有什麼好的規劃。
阿祥好賭,拿著錢就去賭了。不過和我在一起之後,我也和他說了一些老千的手段,他去的場子基本上都是幹淨的場子,輸贏全靠運氣。
黑子自從窯子裏出來之後,賭癮也就小了。隻是他那時候迷上了摩托車,不知道從哪搞了一輛哈雷過來,整天跟著那群富二代去賽車。
對摩托車我也感興趣,但是我不是騎車的那塊料。平時黑子騎摩托車帶我出去,開到六十幾碼我就慌了,更別說自己騎了。
那天我沒事做,黑子非得拉著我去看他賽車。去了之後,好幾個都是熟人,一群男男女女打扮的花裏胡哨,個個都很是激動。
畢竟賽車的確是很刺激,年輕人都喜歡刺激的東西。當晚他們賭的是五千塊,也就是每個人拿出五千塊出來,前三名可以分所有的錢。第一名百分之五十,第二名百分之三十,第三名百分之二十。
那是一條還在修建的高速公路,並沒有通車,一個來回差不多有十公裏左右。
平日裏看過黑子騎車,可從來沒見過他賽車,那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