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夏一直沒打電話給我,打她電話也打不通。後來是酒吧的小王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說今天演出取消了,我問他為什麼,他支支吾吾的說他不知道。
小王平日裏很老實,從他的口氣中我就能聽出肯定出什麼事了。我逼問了他很久,他才告訴我說顧夏的前男友回來了,顧夏去找他了,所以演出取消了。
我一聽,就有些火了,問小王知不知道他們在哪?小王說不知道。
一個上午,我都不停的給顧夏打電話發短信,問她在哪。可發出去的短信就猶如石沉大海一般,一點波瀾也沒有。
我煩躁的點燃了一支煙,狠狠的抽了幾口,穿好衣服就去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阿祥爬在黑子的病床前睡著了,我過去拍了拍他肩膀,他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我叫他先回去睡覺,睡夠了再過來。他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問我今天不去演出了?我搖了搖頭,把事情告訴了他。
他聽了眉頭一皺,罵道:“草!還有這回事?要不要我幫你找幾個人去收拾一下那狗.日的?”
我擺手說算了,你先回去睡覺,晚上過來替我,我去搞點錢。
阿祥點頭,拍了拍我肩膀叫我不要想太多,之後他就走了。
坐在病床前,看著床上被包的跟木乃伊一樣的黑子,我歎了口氣。心想,顧夏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個男的?聽說那個男的家裏也有錢,人長得也不錯,當年他們可謂是男才女貌。
想著,我有些自卑了,甚至打算要放棄顧夏。
我們兩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是吃著上頓沒下頓的人,而她有著幸福的家庭,和美好的未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以後能給她什麼?可能想的多了,意誌也越來越不堅定……
還是順其自然吧,深吸了口氣,我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給黑子弄醫藥費,其餘的事情先放一邊。
晚上阿祥來換我,帶著黑子剩餘的兩萬多醫藥費,我便去了賭場。在進賭場前我就告訴了自己,不能讓顧夏的事情影響到我,今晚我必須要把黑子的醫藥費給湊夠。
可進了賭場之後,我的心情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腦子裏都是關於顧夏。
賭場裏氣氛很火爆,大家都殺的熱火朝天,我來到21點的桌子坐下來,正準備下注,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上次不是說要賠罪的麼?”
我抬頭看了看,發現正是上次那個美女荷官,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憋出一個笑容說以後隻要你有空,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說完我也不理她了,專心玩牌。鬼還是那個鬼,可今天我卻發現那個鬼和之前不一樣了。他很少掌控牌桌,基本上都是正常的玩牌。
我心想,難不成他們改邪歸正了?
玩了幾把之後,我發現他都不給暗號了。我故意輸了兩千塊,裝作手氣背站起來想去別的桌子看一看。
繞了一圈之後,我發現好多桌子的鬼今天都沒來,而且荷官也很少出千了,都是按照正常套路來的。
這讓我有些頭疼,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那黑子的醫藥費估計就泡湯了。我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既然他們不出千,那就隻能靠我自己了。
抽完煙之後,我去了洗手間,將之前阿祥準備好的牌從口袋裏拿出來,藏著了幾張在袖子裏,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我繼續回到賭桌上。
決定了要動手,我就想速戰速決。來到百家樂的桌子上,坐下來,我第一把直接下注五千。我下的注最大,所以得到了拿牌的權利。
隻要我能拿到牌,我都有把握能夠換牌。別看賭場人多,可大多數人的視線都在錢上麵,隻要不慌張,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
不過我也不是每把都換牌,要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