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耗子的人是道上混的,手下有好幾個類似這種小賭場的地方。隻是這個地方剛開不久,不過錢倒是撈了不少。
從他們交談的話語中,我能感覺到十足的火藥味。這根本就不是來幫朋友出頭那麼簡單了,我隱隱感覺張峰這小子在算計我。
“兄弟,聽阿峰說你是個抓千高手,你帶我們去看看是誰在這地方出千?”胖子一把摟住了我,咧嘴笑道。
站在對麵的耗子,用不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劉兄弟,沒事,你帶胖哥去把那人抓出來,有我們在誰也別想動你!”老陳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理直氣壯的說著。
我點了點頭,帶著他們來到了那個房間。裏麵的人還在賭,對於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好像並不知情。
一群人走了進來,賭桌上的人也都停了下來。坐莊的那個小夥子,衝耗子招了招手:“耗哥,怎麼啦?”
耗子轉頭看著我說:“有人說,你們在這出千……”
“出千?怎麼可能!”小夥子走了過來,掏出煙發了一圈:“誰不知道這地方是耗哥你罩著的啊,誰敢在這出千?那不是找死嗎?”
說完他看著我:“兄弟,我見你也沒輸多少啊?”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說,我沒輸多少怎麼會狗急跳牆了呢?我也不廢話,指了指坐在一邊的那個胡子男,說:“就是這個人,他鞋子裏藏了東西,應該是和莊家一夥的。”
我說完,胖子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小弟就衝了上去把那個人抓了起來按在了桌子上。
被這麼一搞,耗子和那個小夥子臉色都變了。老陳有些迫不及待,瞬間就衝了上去一把將那個人的鞋子脫了下來。
鞋子拖下來之後,一股惡臭,差點沒把我熏暈。可老陳卻不在乎這些,將鞋子拿著看了看,沒看出什麼之後遞給了我:“什麼都沒有啊?”
我沒去接,而是指了指鞋跟。老陳有些明白了,不知從哪找了一把蝴蝶刀,將刀插進鞋跟一挑,鞋跟就被他弄開了,隻見一個小的遙控器從裏麵掉了出來。
這遙控器有些簡陋,除了一塊電子之外,還有幾根細線。老陳把地上的遙控器撿起來,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草!麻辣隔壁!”
如今人贓並獲,坐莊的那個小夥子,此時腿也有些軟了,我看到他慢慢的朝著門口挪去。
胖子轉頭看著他,喝道:“你要去哪?”
“我上個……上個廁所……”
還不待他說完,又上去兩個人將他抓住了。
“我沒有出千!我是莊家,他出千管我什麼事?”他死鴨子嘴硬,不停的叫喚著。
這種場合的人都不是傻子,一個個比誰都精。任由那個人怎麼叫,都沒用。耗子臉色也很不好看,不過還算是冷靜,和眾人說了說事情他會處理的,讓大家先回去。
這一鬧,所有人也都陸陸續續走了,隻剩下我們這幾個當事人了。
十分鍾之後,我們全部都坐在了客廳。耗子問老陳輸了多少錢,老陳說三十多萬。耗子點了點頭說之後錢會給他補上,他這麼說了老陳也不好多說什麼也就沉默了起來。
胖子冷笑著看著耗子說:“錢是可以補上,不過精神上麵的損失怎麼補?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可是你的場子,要是這個事情傳出去了,以後對誰都不好。”
耗子怒視他道:“你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有時候人不要太貪心,你金色年華那個場子,前段時間沒少去我那拉人吧?怎麼說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場子開張你不送個花籃過來也就算了,還讓人去我那拉人?”胖子抖著腿說。
雙方頓時都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耗子拿起電話來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不是昆明的方言,掛了電話之後他和胖子說:“我也知道你們的意思了,今天的事情我會給你朋友一個交代,至於其他的事情……明天,我在名苑請客,到時候我們再說!”
話畢,他指著被人抓著站在一旁的胡子男和那個小夥子:“你們出千被抓到了,那也知道規矩!”
“耗哥!你放過我們吧!耗哥!”小夥子急的眼睛都紅了,額頭上全都是汗。
一旁的胡子男見狀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胖子站起來,一把摟住了張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接著他轉頭和耗子說:“耗哥,我朋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