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差不多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不輸不贏，黑子輸了幾千。我們玩的都不大，是100-200的盲注。我看得出小雨和小珍都是耐著性子陪我們玩，索性我也就有些心不在焉說：“要不休息一下吧。”
見我這麼說小雨點頭，衝荷官道：“你先下去吧，讓人把我辦公室的鐵觀音泡些過來。”
美女荷官點了點頭，衝我們鞠了一躬便收拾好牌桌下去了。
很快茶就送了上來，我抿了一口，的確是好茶。
“六哥，你昨天和我說的話還沒說完呢……”小雨衝我拋了個媚眼道。
我皺起眉毛假裝思考，過了幾秒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噢，你說那個啊。也沒什麼，我們做的事情和你們做的差不多……其實我和老黑也是門徒……”
這話一出口，黑子差點把喝到嘴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不過還好他硬是忍住了，轉頭看我，眼神裏充滿了疑惑。我丟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才平靜下來。
小雨先是一愣，緊接著轉頭看向小珍，好像在質問她。小珍一臉茫然，這時我接著說：“這兩年不好混，我們也就安排那些大老板去澳門玩玩，然後抽點水……”
說完我端起茶杯繼續喝茶，暗中觀察她們的表情。沒過一會，小雨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勾勒出一絲不為察覺的笑容。
其實門徒分為很多種，而我此時說的這種也就是“疊馬仔”，這種職業在澳門很熱門，在國內也有很多。在國內這種人叫“放子”的人，也就是放高利貸的。一般有老板想要去玩點大的，國內的人就聯係在澳門那邊的人，然後把人給安排過去。
要去澳門玩的人，什麼都不用帶，一分錢都不用。他們過去那邊玩，會給他們設置一個限額，也就是能夠借給他們多少錢。
這就要在國內的人估價，根據對這個人的了解，看看他能夠拿的出多少錢來。之後就給他多少錢在澳門玩，等玩好了，回國再結算輸贏。贏了抽百分之二十傭金，輸了看他借了多少錢，然後再回收利息。
過去玩的一切開銷都由那些人給他墊付出來，做這種生意的人有很多，願意去的人也有很多。有些人去的時候意氣風發，回來的時候就神色沮喪。也有一些人去的時候什麼樣，回來的時候也就什麼樣，也就是所謂的不輸不贏。很少見到去的時候很衰，回來時候很牛的人。
我之所以要說我是門徒，隻是一個煙霧彈而已。我要讓她們誤會，誤認為我對門徒的理解。此時我給她們的感覺就是，我隻是個愣頭青不知道從哪聽來了門徒這個詞，然後亂用。
我裝傻充愣的功夫雖然說不上太好，可也不差。我說我們也是做門徒的，隻是想拉進和她們之間的關係。這一點小雨比我清楚，從她的眼神裏我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沒想到六哥你們也是做公關的啊。”小雨撒嬌的說著：“還真是同行誒。”
我傻笑點頭：“可不是嘛，就之前那個阿祥，就是我的一個客戶……”
小雨微微張嘴，有些吃驚：“這樣啊，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搶了六哥你的客戶……哎……”
她一副慚愧的表情看著我，我擺手說道：“這有什麼的，小事。那小子就家裏有幾個錢，這次也是順帶跟我們來這邊走走。”
“這樣啊……我看六哥你好像也挺喜歡玩牌的？”小雨問。
“喜歡啊，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和老黑兩人還打紮金花呢，我這人就是喜歡刺激。賭錢這東西就是一個過程，怎麼說來著？恩……就是爽。”我笑眯眯的說道。
“六哥說的在理，平時我也喜歡玩幾手，就是圖個刺激。”
我點頭，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看著小雨：“我們自己人玩玩也沒意思，不知道雨大美女有沒有什麼局？”
小雨眼珠轉了轉，好像在思考，過了幾秒道：“有是有，隻不過那些老板好像玩得挺大的……”
“大無所謂。”我一副暴發戶的樣子：“雨美女有沒有什麼路子？讓我也去玩幾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