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胖子正在玩牌,那個老頭二話沒說,衝過來就非得朝著說牌有問題。我就有些不樂意了,說你那隻眼睛看到牌有問題了,他說我們這牌百分百有問題。
我不打算讓他說下去,胖子穩住了我說,讓他說說看哪有問題。
胖子一開口,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老頭直接把其中一張牌給抽了出來,說這張牌的大小和其他牌不一樣。其他的人一愣,問他哪不一樣了?
老頭把那張牌和其他的牌一比較,眾人馬上發現了蹊蹺,那張牌是我和胖子特意做的“寬牌”。這張牌比其他牌寬,需要這張牌的用途就是胖子抬牌的時候,可以準確的抬到我做好的牌上,這也叫做橋牌。
胖子問老頭是怎麼知道的,老頭得意的說他是在撲克廠上班的,閱牌無數,隻要看一遍就知道牌合不合格。被他這麼一搞,其他的人雖然有些沒反應過來是我和胖子在搞鬼,可都說要換一副牌。
最終沒辦法我們就換了牌,那晚也沒搞到多少錢。回去之後,胖子叫我收拾東西馬上閃人。我有些莫名其妙,問他怎麼了?
他說,那群人今天已經看出來一些了,不搞我們都是給我們麵子。畢竟這幾天大家都熟悉了,要是我們再不走,等那些人回去仔細想一想,到時候我們就完蛋了。
我說沒這麼誇張吧?胖子問我走還是不走,要是我不走的話就自己留下。
最終沒辦法,我隻能和胖子灰溜溜的跑路了。
不過也幸好當時胖子帶我跑路了,不然的話那晚就不安寧了。
類似這種事情很多,我隻是想說做老千要見好就收,你永遠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可能覺得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中,可那些突發.情況都是能夠給予你致命一擊的。
後來我和胖子分開之後,我們就再沒見麵了,也沒留聯係方式。之後的日子就是和老白混跡,直到黑子出獄。
在監獄裏的日子是我對自己徹底的一個自我認識,我把自己的弱點,性格全部都分析的徹徹底底。我一直把阿祥當做兄弟,他的死是他自己走錯了路,可作為兄弟的我也有責任。
我寧願看著阿祥吸毒死在我懷裏,也不願意他被槍斃,這是一種很難理解的心裏。不知道黑子現在跟著炮哥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被炮哥出賣了。
這些年一封信,一句話黑子都沒有。他也不說回來看我,我問了袁曉暖很多次,有沒有黑子的消息,她都說沒有。
我出獄的時候是在一個冬天,天氣很冷,從監獄大門出來的時候我身上就穿著一件西服。冷的我直發抖,小北和袁凱站在不遠處,見我出來了,小北趕緊走過來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我穿上。
“快,先上車再說。”
轉頭袁凱傻笑著,眼角都是淚水,憋了半天才叫出了一聲:“六哥!”
我用手去抓了抓他的頭,一把將他的頭擁入懷裏:“傻小子……”
上車之後,我問袁凱:“你姐姐怎麼沒來?”
他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好像有什麼心事。
“她姐姐忙著結婚了呢,哪有時間來啊。不過她到是提前幫你準備好了住的地方。”小北呲牙笑著說。
“結婚?”我一愣。
袁凱飛快的看了我一眼,馬上就把視線移到了窗外。
在小北的認知裏,我和袁曉暖之間也就是朋友關係,他繼續說:“對啊,後天就要在酒店舉行婚禮了,請帖都給我發來了。”
小北邊開車邊用手從一旁掏出了一張請帖遞給了我,我拿過請帖打開了來上麵寫著:送呈,恭請顧北先生為袁曉暖,王誌程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