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繼續來到了那個賭局,在車上我問東哥,他們用的撲克是哪來的。東哥和我說那撲克是他買來的,絕對沒有問題。
如果撲克沒有問題,那人也沒有偷牌換牌,那唯一的疑點就是他搓牌那個動作了。
那人每次都要等別人開完牌之後,自己才開牌,而且要搓很久。難不成他還真能像賭神那樣把牌給搓變了?
大家都不在乎我,老胡也上去玩了起來。那人一點也不像老千該有的樣子,他基本上找準機會就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有時候連續拿好幾把牛牛。
出千的人根本沒有這樣玩的,這樣簡直就是在作死,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出千?全是靠自身的運氣?
不會這麼邪門吧?運氣真這麼好?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摸到了他身後,就死死的盯著他搓牌。他用大拇指輕輕的將牌推開,整個大拇指都按住了角落,接著猛地又將牌合了起來,又慢慢的搓開,搓了好幾次,最終開牌了,牛九!
邪門了,真是邪門了。
接著下一把,我又集中精神看他搓牌,這次我看到了一個點,心想這不會是A吧。因為A的頭冒出來才是一個點,我心裏是這麼猜的,他慢慢搓開,我又瞄到了一些,果然是個A!
要是他這把是A的話那就是牛一,要通賠!
可他卻沒開牌,而是將牌合攏了,又搓了一邊。
就在我看清他大拇指有些異樣的時候,一個女的拍了我一下,由於精神太集中嚇了我一跳,伸手就把她端在手裏的果汁打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子一個勁的給我賠禮道歉,用紙巾擦拭著我身上的果汁。
我笑了笑:“沒事。”
女子一臉尷尬:“我看你也站這半天了,所以想給你送杯果汁……”
看著她手裏的半杯果汁,我說了聲謝謝,將果汁拿了過來喝了一口。
等女子走開之後,再回過神來,已經開始了下一把。
那人剛才開的什麼牌我都沒看到,我瞄了一眼好像他又贏了,牛一也能贏?
不對,剛才我明明看到有人拿了一個牛三的,好像那人的牛一是最小的!那這樣說來,我知道問題出現在哪了!
在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要是我貿然上去揭穿的話,肯定不好。我不動聲色走到了東哥那邊,他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和誰發短信。
我坐到他身邊,遞給了他一支煙。
“看出什麼了沒?”東哥小聲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大門,示意他出去說。東哥馬上明白過來,站起來就和我走了出去。我們站在魚塘邊,我將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
“你確定那人真的有問題?”東哥看著我問。
我點頭:“絕對有問題,他的大拇指上有東西。”
“什麼東西?”
我搖頭:“我也說不好,可我敢肯定那人絕對搞鬼了。”
東哥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最終他拿起電話來給老胡打了個電話,很快屋子裏老胡就出來了。
老胡笑嗬嗬的走到我們身邊,一句話都沒提出千的事情,反而倒是和我閑聊了起來。
“小六是吧?”
我點頭,看著麵前這個祥和中年男子老胡,心裏不由有些納悶。
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己被千了,肯定會很生氣,我見過當場抓住出千的,二話沒說就直接把人幹廢了。
就算再能忍住氣的人,臉色也不好看,像老胡這樣的跟沒事人似得我還是第一次見。
“聽東子說,你有個朋友在女子監獄是吧?”老胡側身背著手,看著不遠處的荷花問我。
“恩,是的。”我如實回答。
他微微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轉頭看我:“你那朋友昨天東子也和我提過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她在裏麵表現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