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市打拳的人一般隻關心兩件事情,金錢和生命……雖然我身手不錯,可沒有經過死亡的洗禮,無法和他們比較。”阿泰認真的說著:“沒有死亡的威脅,就不可能掌握全麵的殺人技術。這些人已經把自己瘋狂地訓練成了一台殺人機器。他們玩的就是一擊致命,找到對方的弱點一瞬間解決戰鬥,這就像俄國人會用遠程導彈襲擊美國,而不會直接派人登陸一樣。當然,前提是必須全麵。如果有明顯的弱點,對手一定會攻擊弱點。”
“六哥,你聽說過西伯利亞訓練營嗎?”阿泰看著問。
我點頭:“聽說過一點,怎麼了?”
“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鐵手應該是西伯利亞訓練營裏出來的,他的手法和那些人如出一轍。”阿泰若有所思的道。
西伯利亞訓練營又名朱可夫訓練營,是為黑市拳培養拳手的五大格鬥訓練營之一,該訓練營的所有學員都是自願報名,學製三年且每年需繳納高額的學費。訓練營被電網、地雷,還有荷槍實彈的警衛包圍,有資深的黑市拳教練、原克格勃教官及其他格鬥項目的高手。該訓練營的第一批學員出現在黑市拳壇是在蘇聯解體後的九十年代。
林海告訴我他是火堂的堂主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人的功夫如何。從今晚的他表現出對暴力的狂熱態度,我大概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手上應該有些硬功夫。
最主要的是無論林海也好,還是那個陳先生,他們看阿泰的眼神都有些火熱。難不成是想讓這小子去打比賽?
不行,我肯定不會讓阿泰去的。剛才的籠子裏的殘酷我已經見識到了,要是阿泰進去了搞不好……我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你小子剛才看比賽的時候興致挺高的嘛。”我試探著問。
阿泰呲牙一笑:“六哥,和你說個實話,其實我挺想進去那裏麵打一場……”
我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厲聲道:“不行!想都別想!”
“為什麼?”阿泰苦澀著臉。
“你這點水平個一般人打打可以,和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玩,我怕你進去了我就得準備給你收屍了!”我說。
阿泰憋嘴道:“六哥,你這話怎麼那麼酸呢?我雖然沒打過這種拳賽,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想要搞死我可沒那麼容易。我手段多著呢,好多都沒地方使……”
“恩恩,你厲害,你牛,行了吧。來這邊可不是來打黑拳的,你別鬼迷心竅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你隻要好好跟在我身邊就行了……要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我怎麼和大熊交代?”我恨鐵不成鋼的道。
阿泰低著頭不說話了,玩弄著桌上的酒杯。
其實我懂阿泰現在的心情,就像當年我一樣,在賭桌上遇到了厲害的老千,總是想去和對方較量一下,這是一種爭強好勝的心理。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厲害……
就在我和阿泰說話之際,我聽到一陣嘈雜。轉頭看去,隻見林海包廂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待我們有什麼動作,一個人影直接從隔間裏飛了出來砸在了大廳的玻璃桌上。
我心裏暗叫不好,示意帶著阿泰衝到了隔間那。到了之後發現裏麵林海和陳先生安然無恙的坐著,不過陳先生的臉色十分難看,而林海則是一副很是悠閑的樣子。
轉頭看了一眼被丟出去的那個人,發現是陳先生那邊的人……
“陳先生,話我就說在這了。以後我可是要在越南長期待下去的,阮老大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要是以後還有人來我的賭場搗亂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林海站了起來淡淡瞄了我一眼,隨即吐出一個字:“走!”
沒想到這林海不發飆看上去像隻貓,一發飆竟然如此不講情麵。剛才那個人是他丟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