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然後對著他笑了笑,我選擇加注到150籌碼,肌肉男扭了扭自己的肌肉,看著我的加注不說話了,他的嘴唇開始很有節奏的抖動,好像一條離開了水的魚一樣。
“我跟注,我猜你也沒有K。”最後他一邊眨著眼一邊用右手夾著兩個籌碼扔了進去彩池裏麵。
荷官手輕輕一翻,河牌是方塊8。
我擊中了三條,第一手牌就擊中了三條,今天運氣似乎不錯。
肌肉男選擇了過牌,他知道他的詐唬攻擊對我失效了。現在隻想不花錢的看我的底牌,可是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下注200籌碼”。我輕輕的說了一句,這個下注是肌肉男可以承受的,並且也製造了我沒有牌,隻是在詐唬的假象誘惑他加注。肌肉男想了一下他沒有加注隻是跟注。
這家夥看來也不是魚,沒有上當。
他翻開來一看原來他的是一對9,他看了看我的一對8禁不住歪了歪嘴巴說了一句:“該死的河牌!”
我笑了笑沒說話,旁邊的日本美女輕輕的對我說了句:“打得好。”
我禮貌的點點頭,就把牌扔回去給荷官。
小牌局不緊不慢的進行著,不知不覺的我就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在這一個小時裏麵,我總共完打了104手牌,贏70輸34,贏的彩池大,輸的彩池小,籌碼總數也從500美金變成了9000美金,雖然錢不是賺了很多,但是最重要的是在這一小時裏麵,我逐漸找到了自己以往打牌的感覺,開始漸入佳境了,而且我通過觀察,基本上捕捉到了賭場的一舉一動,這個才是我心裏最想要的東西。
肌肉男很喜歡一對,每次擁有一對都會加注,不管大對小對,他都會從左手邊的籌碼堆裏拿出籌碼扔進彩池,他很少追順子和同花,打的是中層牌拚三條為主,如果擊中了三條或者拿到了順子以上的牌,他會很習慣性的用右手摸了摸底牌的麵,從右手邊上的籌碼堆裏拿出籌碼扔進彩池。
以前我在桌上觀察對手的時候,大半都是靠猜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清晰明白,他的動作對於我來說就好像翻開底牌給我看一樣的明顯,這樣的讀人讀牌功力我以前是根本達不到的。
我隱約覺得,現在哪怕不出千我也能穩壓在場的所有人……
同桌的三個外國人明顯是遊客,過來打牌是打發時間玩耍的,他們雖然打的很放鬆但是下注也都很有分寸,拿到好牌就跟你慢慢磨時間,一點都不著急所以輸的不多。
值得留意的是兩個韓國人,一個明顯是暴發戶,講話粗魯大聲,老是把左手的鑲鑽勞力士甩來甩去,很喜歡追同花或者順子牌,追到就下底池重注,追不到就加更大重注來嚇唬人。被人清光後馬上充值籌碼,好像很有錢,他已經輸了3萬多,不過看他也不大在乎。
一個年級比較大的男子,帶著一副老花眼鏡,打牌節奏錯落有致不急不躁,位置和籌碼都掌握的非常好,好像在跳探戈一樣的打牌,贏暴發戶最多的就是他。那個日本美女也是高手,但是她比較喜歡咬著那三個外國遊客不放,她對公共牌的牌路軌跡預測很有靈感,經常性的擊中順子。
這幾個人裏麵我和眼鏡老頭用的是防守流打法,日本美女和肌肉墨鏡男是進攻流的,大家都很有默契,很少互相血拚,主要都是攻擊那三個外國遊客和華國暴發戶,這就是真正玩牌人的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