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濃如墨。
街道兩旁微弱的路燈用它暗淡的光亮劃破這黑夜,給人一點希望的光明。
一個俏麗細致的身影在慘淡的路燈燈光下一步一步向前,晃動著。
夏雅棲心裏特別的煩。
選擇深夜散步,不僅沒有人打擾,也可以讓她感到放鬆平靜,好好想事情。
這一次回上海是接下了一件官司,而現在她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再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庭了。她拿什麼卻和別人爭辯。並不是她無能,是她的當事人是一個衝動的熱血青年。這毛頭小子一點配合度都沒有,一心求死。就算她有再大的本事也隻是回天乏力。
再難她也要完美落幕,她的一世英名絕不能敗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一步上前,一個黑影閃至她和身前。
夏雅棲停下了腳步定睛一看,蛾眉淡攏,有著些微的不悅。
“是你。”夏雅棲淡淡的出聲,一點也不驚訝來人深夜出現。
“莫娜見過雅棲小姐。”她垂頭含頷,無比尊敬。
莫娜·伍德五官豔麗,尤其是她那蔚藍色的眼眸像剔透的琉璃一般璀璨,如汪洋大海一般美麗,剛好遮耳的金色短發,像陽光一樣的金色,光澤而柔順,一身黑色勁裝勾出優美身段。
她是一個讓男人可以回頭頻繁的西方美女。像她這樣的美麗女子應該可以找一個好男人結婚過著幸福的生活,可是她卻深入黑道不禁令人惋惜。
她是當今冥界殺手集團的六大使者之一的豔毒使者,利用美貌作為殺人的武器去殺人再好不過。
“你找我什麼事?”她總是默默守候在她的側,隨時出現並不稀奇。
而這一命令來自她的主人冥界殺手集團少主布克·霍金斯。
明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
她就是布克·霍金斯的囚犯。
夏雅棲盡量讓自己和聲音聽起來溫和友善,但是一想到她是奉命監視自己的內心就很矛盾,就會失去理智,就會出口不善。
但這並不是她的本意。
“少主大人說會在近期接小姐回意大利。少主大人說他已經給了小姐五年的時間和自由,現在應該是回家的時候了。請小姐作好準備。”莫娜·伍德麵無表情陳述命令,這是接受長期的訓練讓她失去了表情嗎?
怎麼和那個邵冽揚一樣,冷漠,淡然,除了冰冷著一張好看的臉龐外從來都沒有其它多餘的表情,難道要笑一下有那麼難?會死人?
夏雅棲很不淑女的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停……
她怎麼從莫娜·伍德聯想到了邵冽揚,那個冷漠如刀鋒一樣的男子。
她怎麼可以卻想他?他可是一個讓她覺得可惡的男人。
甩甩頭恢複冷靜與自然。
“回意大利?”夏雅棲不禁皺起了眉頭,絕色的臉蛋染上了不悅,“我是不會去的。莫娜,你明白的不是嗎?五年的自由?他說違心之話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深深的諷刺。
“小姐,你應該嫁給少主了。”莫娜·伍德相勸火氣扶搖直上的夏雅棲,“少主,是那麼優秀,除了你沒有人能配上他。”
“我不會嫁給他。他優秀那是他的事和我沒有關係。”夏雅棲不認為這中間有什麼邏輯關係。然後她改用感情攻勢,“我不喜歡布克,我嫁給他也不會幸福的。難道你忍心我和他成為一對怨偶嗎?”
夏雅棲知道莫娜·伍德對布克·霍金斯以外的人都沒有什麼感覺,她的心隻為他打轉,隻為他忠誠,但是這五年她和自己相處或多或少的贏得了她的好感和信任,也有了友誼。
“小姐,少主那麼愛你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可是莫娜·伍德盡忠的還是布克·霍金斯,他在她的心裏在永遠排第一,“你就接受少主吧。小姐,我衷心希望你成為我們冥界的少主夫人,少主的冥後。”
“嫁給布克就是我不幸福的開始,你說以後又怎麼會幸福下去?”難道她就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不在布克·霍金斯身上就算是說再多也沒有用的,“莫娜,你的希望我不能照辦。而且我知道其實你對布克一往情深,你不要急著否認。在我第一次見布克時我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