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了,每一個人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可是本想借睡覺來甩掉心是煩惱的夏雅棲卻睡不著。她已經在床上翻來覆去很長時間了。
並不是她一認床,她已經睡了這麼久也習慣了。而是心有有心事沒處放也沒處說。
內心是那樣的煩躁不已,難以入眠。
她的腦子裏反複出現著今天邵正強對他說的那一襲話。
邵冽揚是有心的在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是真的嗎?就算是真的也讓她沒有真實感,因為他對她是如此冷酷無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從他的身上絲毫感覺不到保護她的舉動。
這也許是邵正強說來維護邵冽揚在話,好讓她對邵冽揚放下成見。可是她的心在反駁她的想法。
夏雅棲最後索性翻身坐起來靠在了柔軟的睡枕上。她打開了床頭燈,雙手交叉環在胸前無聊地環視屋內。
此時對麵臥室裏的邵冽揚睡了沒有?
一下子頭腦裏蹦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夏雅棲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自己因為當時太衝動在沒有仔細分析邵冽揚的話就定他的罪而有些無地自容,連見到他都有些心虛。今天晚上吃飯時她就一句話都沒有說埋疛吃完了飯就上樓了。邵冽揚也不愛吃飯時說話所以整個飯桌上一點生氣都沒有,吃得讓人有些不習慣。
不過當時她反問他時他也沒有立馬否認所以很容易讓誤導人的方向。不是他殺的那麼就否認啊。連說個“不”字都人那麼困難嗎?這該怪她嗎?
唉,到底該怪誰啊?
夏雅棲舉起雙手發泄似地拍打著純白色的純棉被子。
夏雅棲發泄完後輕輕掀開了被子下床。細膩白皙的玉足一接觸到光滑的實木地板就感到了一陣涼意從腳趾頭浸入。涼涼的,有一絲絲爽快。
她雙腳落地往臥室的雕花實木門行走而去。
她輕輕地打開了房門再合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邵冽揚的臥室就要她的對麵。隻要她走丙步就可站在他的門前了。
他的房門雖然關閉著,但是有一絲絲暗淡的燈光從門縫裏透出來。
她深吸氣再吐氣,作好了心理上的準備後她鼓起勇氣抬手敲了敲他的房門。輕輕的扣門聲在這寂靜的深夜裏尤其顯得清脆和孤單。
“誰?”低沉有些嘶啞的男音帶著深厚的穿透力飄到了她的耳邊。
“是我,夏雅棲。”她清清有些發幹的嗓子道:“你睡了嗎?我想找你談談。”
“有什麼事明天再談。”他拒絕了她,這也是夏雅棲意料中的事情。
他從來不會委婉。
心雖然預期中的結果就是這樣但還是有掩不住的失望。
她轉過身去準備離開但是她回去還是睡不著。她要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才能痛快才能安穩。不然這一夜隻有失眠。明天一定會有難看的熊貓眼。
不行,為了明天不會有黑眼圈她拚了。
又轉身麵對著那扇關閉的木門道:“讓我進去。給我五分鍾的時間就行了。”
唯今之計就是要先進去這扇門,其它的可以再相談。
裏麵是一陣沉默,沒有聲音。
夏雅棲傾身貼耳在木門上想要聽得更真切,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突然門一開,夏雅棲一個重心不穩而向前栽倒而去。
邵冽揚隻用了一隻手輕輕托住了她傾倒的身體將她扶正。而她始終沒有和他的身體相接觸。她又不是病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