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棲早餐前便到了花園裏作畫,而邵冽揚依舊在花園裏修剪著花枝。仿佛這樣的彼此回到了當初在台灣相處的時光。
不過每次早上他都是這樣。難道這是他修身養性的方法嗎?
今天邵冽揚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和黑色的牛仔褲。
這一次是她第一次見他穿白色的衣服。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更像冰雪卻透出清雅卓世之感。
他烏發輕落,不羈的搭在了前額與臉側。黑眸低垂,看不出波瀾,卻冷靜淡漠。剛毅的臉龐線條讓他看起來永遠那麼冷峻,不輕易近人。
他的手指很好看,如玉瑩潤,撥弄著花草。
像是閑庭信步的翩翩藝術家。
“畫得真好。”寧景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夏雅棲的身後。
那畫麵是是英挺的而冷漠的男子,讓人不能輕易去涉足他的世界。
夏雅棲一怔,並沒有驚慌失措地收起作品而是淡笑著:“阿姨,早。”
“雅棲,你的心都那麼誠實,為什麼你卻要忽略心聲?這樣做你不會感到痛苦嗎?”寧景從畫作中已經看出了夏雅棲的心思。
“阿姨,他是我的模特而已。你想太多了,吃完早餐我也給你畫一幅。”夏雅棲這才慢慢從容地收好了繪畫工具,一派自然。
寧景也沒有多說轉身而去,內心卻是冷冷的傷感。
夏雅棲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從心裏吐出一口氣。
這樣的氣氛讓她很壓抑,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
昨天晚上寧景走後她就給好友白歌打了電話讓她幫自己去查一查那磁片的下落,相信不久後一定會有答案。
夏雅棲收拾好繪畫工具後回到了臥室放好東西然後去到餐廳用餐。
這一會兒邵冽揚也來到了餐廳。
早餐的氣氛很沉默,沒有人說話。
早餐一過邵冽揚說告辭父母去了尊主的尊居。
邵氏家族的尊主候選人必須是邵氏家族的“尊三少”和“尊公主”,其他人是沒有資格的。被選中的人會在兩個月後舉行舉行婚禮,同時也會隔天舉行正式的繼承大典。雖然會因此失去婚姻的自由但是如果不想因此失彼那麼可以向尊主提出棄選。
此時邵氏家庭南區的會場已經在為不久後的尊主競選而正在布置了。裝潢的資金全由邵冽揚名下的幻揚集團出資。
今天邵邦震將“尊三少”和“尊公主”召集到了尊居的書房內進行商談。
邵邦震端坐在書桌後麵,儀態威嚴。
“大選在即,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準備好了。不管誰最後勝出其餘的人都還是一如既往的給予支持和幫助。”邵邦震首先打破沉默,“你們還有什麼意見要發表嗎?”
邵冽揚目光清冽卻堅定,這樣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邵之濤、邵紅蝶、邵向莓也是神色嚴肅,這是非同尋常的大事。
“尊主,我棄權。”邵允森一語驚人,卻是語氣堅決。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神色也是嚴肅無懼,與平時的悠閑散漫相去甚遠。
“為什麼?”邵邦震深有疑慮地追問。
“因為有比‘尊主’之位更吸引我的東西。”邵允森也是直言不諱。
“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你說來聽聽。”邵邦震也很想知道這世上到底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讓他甘願放棄尊主之柆的競選,要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因為我心中有愛。我並不想和一個陌生的女子過一生。這樣的生活沒有溫暖。”邵允森的心已經住進了一個他想愛的女子。
“愛?森,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而是兒女情長。多年的訓練你還不明白嗎?”邵邦震有些怒意。他們邵氏家族的精英怎麼能這麼英雄氣短。
“我沒有忘,沒有體會過愛的溫暖的人是不會明白其中幸福的滋味。隻是希望尊主尊重我的選擇。”邵允森這句話是應該是說給每一個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