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冽揚飛回了上海。
他事先通知了他的秘書準備好明天他需要的資料,通知各部門主管人員明天一早開會。
邵冽揚加回到了上海就先回到了白築看望母親。而此時寧景也正在客廳內插花,一個人很安靜。
他輕步過去坐到她的身邊:“媽。”
“回來了。”寧景淡笑然後對一旁的傭人道,“去盛一碗銀耳紅棗蓮子湯給少爺。”
而他的目光卻不落痕跡地環視了一周:“就你一個人在家裏?”
“是,雅棲走了,她走時留了一封信給你。”寧景一說到夏雅棲神色就有些暗淡。
“我不是說她,是說爸呢?”邵冽揚輕巧地辯解,目光卻透出一絲絲的不自然。
“別騙媽了。我長有眼睛。”寧景停下了手中的事,輕輕歎了一口氣,有著惋惜之意,“你爸和你大伯、四叔去打高爾夫球了,萍萍回尊主那裏去了。尊主說你一回來就去尊居找他。還有揚雅棲是愛你的,你卻讓她如此心碎?她走時沒有人知道肯定是悲傷欲絕,不然怎麼會屈服於命運?”
“媽,我們不說她了好嗎?”既然已經離開了就這樣了吧。
邵冽揚壓抑著心裏的異樣情愫。
“我先上樓了,洗個澡換下衣服。”然後邵冽揚起身上樓了。
寧景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很是無奈。
邵冽揚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時停下了手中扭鎖的動作轉身向著對麵的夏雅棲的房間而去。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看到一室的整潔,此時顯得格外得寂靜無聲。他踱步到了床邊看到了床頭櫃上擱放著一封信。一麵寫著“邵冽揚親啟”五個大字,字體靈秀娟美,如她一樣有著動人的風情。
他伸手拿起了信封,覺得薄薄的信紙在手中卻是那樣的沉重。輕輕取出了裏麵的東西,一樣是信紙,一樣是磁片。他輕放下磁片將信紙抖開。
揚: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我想我的不辭而別對你來說並不會有什麼影響所以什麼時候走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曾幻想過你會留下我,可是這終究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的一個夢而已,這一生都不可能實現。你的冷漠你的無情已經把我傷得千瘡百孔,所以我選擇離開,因為要繼續麵對你的傷害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而我似乎缺少它。
本來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找到一個自己愛的男子而你的出現卻改寫了我的人生劇本。我也沒有什麼奢求隻是想和自己相愛的男子過著這人世間最為平凡幸福的夫妻生活。可是你是不平凡的所以我許諾了那遙不可及的璀璨皓月,隻求那渺小的星光。我隻能這樣做,對你,對我,對向小姐都好,但是我也不願意見到你和向小姐步入教堂的那一刻。我怕自己會失態地倒在你的腳下,所以我想保有我最後一點尊嚴,我依然不會向你乞憐。
雖然向小姐很驕蠻,但是她去是一心一意的愛你,希望你能包容她。夫妻是一輩子的事情,婚姻是神聖的責任,最後祝你們白頭偕老與幸福快樂。
雅棲親筆。
PS磁片已經找到。
邵冽揚發現信紙上有著淚水幹後發皺的痕跡。難道她是高興得哭了?因為終天可以離開這裏了而高興。不,看了這封信怎麼覺得她是傷心哭了。他的心已經被攪亂了。心中那份莫名的情愫是為她而生嗎?不舍與絲絲的疼痛燃燒著他冰冷的心。他發現自己的心因為她的離去而空白了一角。
他將手中的信紙慢慢的捍捏成了一團,眸子裏有著慍色。而後又慢慢消散,他又重新將信紙展平放回了信封內,接著拿起了磁片離開了夏雅棲的房間。
邵冽揚回到了臥室內洗了一個澡後換了一身衣服拿起了磁片便出了房門下樓了。
“媽,我去尊居中了。”他一步也不停歇。
“去接萍萍嗎?”寧景看向他一問。
邵冽揚微微頓了腳步回頭:“找尊主有事。”
“那也先把這碗銀耳紅棗蓮子湯喝了吧。”等傭人端上來時他已經上樓了。
“不了。我會快去快回的,陪你吃晚飯的。”邵冽揚又邁開了腳步離開了。
在邵氏主宅中區的尊居二樓的書房內邵邦震正端坐在書桌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不錯的男子,不過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很是平靜。他就是尊主的保鏢邵世德,也是邵氏家族的鏢都之首。
書桌前的皮轉椅內坐著兩個女人,一個是向桃,邵邦震現任妻子,邵氏家族尊主夫人;一個是向萍萍,向桃的大哥向樹的女兒,她的侄女。
“姑父,邵冽揚竟然為了夏雅棲那個賤女人拋下了我!”向萍萍說著說著心中就升騰起怒火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