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來到二樓輕輕推開了邵冽揚臥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邵冽揚剛回來的一個月裏每天都不出門,將自己鎖在屋內沉默無聲。她每天都親自為他送飯,看著他憂傷的臉她也忍不住感慨,回到房內痛哭出聲。
當時她知道夏雅棲死後她就淚水奔流,為了年輕的生命,也為了兩人艱難的愛情。她也知道夏雅棲一死她那個優秀堅強的兒子也跟著離開了,剩下的也隻是空空的軀殼。
今天已經是夏雅棲離開的第三十五天了,也就是中國人說的五七了。
邵冽揚站靠在落地窗邊,開著窗,任那大風肆虐地吹卷著。他的黑發在風中狂亂地飛舞著,黑色的襯衣也被冷風吹皺了。可是他的臉色一直冷淡而清遠,他的黑眸似乎沒有焦點,隻是這樣木然地看著前方,卻沒有落點。
寧景走上前去伸手撫上他露在外麵的手臂,冰冷刺骨,這已經是秋天轉冷的天氣卻還穿這樣少還吹大風,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感冒的。
寧景無奈地走到衣廚裏取下了一件外套折回到邵冽揚的身邊為他披上:“揚,要不要喝點熱茶。”
“媽,不要管我。我隻想冷靜,不想去想任何事情。”邵冽揚沒有回頭,淡然出口。
“揚,過了今天你就想開點好嗎?”寧景看著他已經瘦削的臉龐和憔悴的眼神心中那個疼是鑽心的,“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活著。媽不想看你一直這樣,雅棲也不想你為她傷神而一蹶不振。”
“媽,你放心,該做的事情我一件也不會少。”邵冽揚向是在起誓一般,“我會讓雅棲看到我的成功。”
自從邵冽揚休息這麼長的時間來看幻揚集團或說整個邵氏都受到了不少的影響,股市十分不穩定,人心也渙散開來。仿似邵冽揚就是邵氏整個商業帝國的核心人物,就是主心骨,沒有了他就像大廈沒有地基,無法建成。
邵氏家族的人不得以向尊主進言讓邵冽揚重掌商業大權。特別是新生代的力量都敬佩邵冽揚,許多人奉他為偶像。他們都認為這世上能者為強,應該如邵冽揚那樣成功與優秀。
可是邵氏家庭另一批保守派的前輩就不想邵冽揚向向氏拒婚的事就這樣一了百了,沒有得到該有的懲罰還要重用。這兩股勢力均衡,兩兩不讓,讓尊主頗為頭疼。
“揚,如果你要回幻揚,你爸、大伯,森、濤還有蝶都會幫你。隻要你一句話。”寧景不想兒子因過度悲傷而一蹶不振,隻有鼓勵他把精力和重心放在事業上。
“媽,我自會回到幻揚的,就算我離開了邵氏幻揚也是我有,隻能是我的。”邵冽揚沒有收回目光,但是語氣裏的堅定讓寧景知道了他絕不會這樣頹廢下去。
“夫人,少爺,森少他們來找你了。”一個小女傭上前報告著。
“知道了,讓他去花園的涼亭裏,我馬上就去。”邵冽揚回過頭來,目光清冽如冰,卻如暗夜星辰那樣明亮。
邵冽揚走走向寧景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懷抱然後大步走了臥室。
邵冽揚去到涼亭裏時邵允森、邵之濤和邵紅蝶正在閑聊。
“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先喝幾杯再說。”邵冽揚身後的傭人已經送上的上好紅酒。
邵允森拿起紅酒瓶一看:“這麼烈的紅酒?”
“怎麼,不敢嗎?”邵冽揚親自啟開了紅酒的軟木塞倒上了四杯酒。
“揚,我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也沒有必要借酒消愁吧?”邵之濤皺著好看的深眉,一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