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她咬舌自盡後,就一直昏迷著,大夫說,她的傷口咬得太深,所以幾乎什麼東西都不吃不進去,可是不吃藥的話,那麼她恐怕就要去見閻羅王了,為此她隻好耐心地將藥水喂她服下。
唉,沒想到她長得如此柔弱,性子卻這麼烈,竟然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更沒有想到她竟如此之狠,竟想拉著主子去陪葬,這一次估計是主子一直以來輸得最慘的一次吧!
到現在主子都還沒有從危險中度過,所以呂大人才吩咐他們一定不可以讓她死去,否則主子身上的毒就沒有人能解得了了。
昏睡中的她,濃密的卷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雙眸,隻感覺一陣光芒,眸子又再合了起來,再緩緩睜開,那光芒好像是從窗欞投射進來的陽光。
冷傾心初醒,隻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去掉一般,渾身無力,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她沒死嗎?
適應了那光線後,冷傾心仔細地打量起周圍,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搖一晃,好像是在馬車上?
當知道自己身處的地方後,她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自嘲,原來她真的還沒有死?看來自己的命還是很硬,咬得那麼重,竟然還能活著,該說是個奇跡嗎?
正在打盹的弄月,因為馬車的一個搖晃,頓時被驚醒了過來,視線與冷傾心相交,眸子頓時劃過驚喜,開心道:“姑娘,你醒了?”心中終是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是醒了過來,隻要她還活著,那麼主子才有可能解掉身上的毒。否則主子出了什麼事,他們一行人回到離國那麼也隻有死路一條。
冷傾心口不能言,眸光劃向窗外,返回來定定的直視著她。
弄月看了一下她眸子裏的光芒,頓時反應過來,回道:“這裏是青城的一個小鎮,再過不遠就到汴州了。過了汴州,就離開南朝的範圍了。”聞言,冷傾心心中卻升起一股無力感,她終究還是逃離不了,若是到了離國後,她這個階下囚,命運不知會如何?
沒有人回應她無語的問話,回應她的隻有車軸的滾動聲。
“呂大人,她醒了。”弄月低著頭恭敬道。
聞言,呂霄眸子裏劃過一絲欣喜,這兩天來,他找了無數的大夫,可是每一個人都搖頭說診不出王爺身上到底中的是什麼毒?為此,他隻好冒險帶著昏迷的王爺和冷傾心兩人連夜趕往離國,希望離國有人能夠解得了王爺身上的毒。
此時聽到冷傾心醒了的消息,仿佛一抹陽光照進他原本灰暗的心情,異常的興奮。
“走,我們過去。”呂霄身子一動,就想要去找冷傾心,詢問她解毒的方法。
這時,一個馬鳴聲響了起來,一個身影快速從馬背上翻了下來,朝他拱手道:“大人,南朝的兵馬好像朝這個方向追來了。”
呂霄聽言,眸子劃過冷光,難道是南宮耀的人?是來追回他的皇後嗎?
“來人有多少?”
“有兩百個人左右。”
“大人,不管他們目的是什麼?隻要他們敢出現在我們麵前,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旁邊一個武將恨恨道,自從王爺中毒昏迷不醒,隨行的眾人早就對南朝積怨已深,要不是那個南朝女子,他們王爺也不會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