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傾心對於他的威脅並不以為意,隻要有機會從他身邊逃開,那與虎謀皮又如何?
她伸手將桌子的玉碗端起,仰頭將早已經涼了的藥水,一口喝盡,表示她同意了這一次的合作!
鍾離瀾怔怔地望著她微微仰起自己纖細白暫的脖子,隻覺得喉嚨一緊。
夜,燭火搖曳,兩人之間達成了一致,第二天冷傾心便和他一起趕往雅江城。
馬車在官道上行駛了三天後,終於抵達雅江城。
一進入雅江城,因為鍾離瀾的令牌,守在城門口的士兵不敢阻攔,很快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走入城裏,冷傾心等人就被城裏的景象給震撼住。
眼前,根本就不像是一座城,一座座被大水衝毀的房屋,此時都隻剩下殘牆斷柱,一片狼藉。
空蕩蕩的城裏,仿佛沒有人煙般,就算有行人走過,也是神色匆匆,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臉,一副生怕被人傳染到的模樣。
看到冷傾心等人也是避之不及,神色匆匆,好像他們身上有著傳染病一樣。
鍾離瀾劍眉從剛開始就緊緊地皺著,隨著走的越深入,劍眉皺得越緊。
不一會兒,一群人匆匆朝他們走過來,隻見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顯然是當地的官員。
隻見他一臉慌張地朝鍾離瀾跪下,戰戰兢兢喊道:“下官張廉不知王爺駕到,迎接來遲,還望王爺恕罪。”額頭上不知不覺冒出一層冷汗,沒想到這一次朝廷了派下來安撫暴民的欽差竟然是位王爺。
“起身,城裏現在什麼情況?”鍾離瀾負手站著,雙眸微眯地盯著地下跪著的官員,緩緩道。
張廉從地上站了起來,誠惶誠恐道:“王爺你來了真是太好了,現在城裏一片大亂,每天都不斷有百姓被傳染到疫病,然後死去。現在城裏的百姓都陷入一片恐慌,隨時會再次發生暴動。”
現在的雅江城就像一座死城,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每一天都有人被傳染到,每一天都有人死去,裏麵的百姓早就陷入恐慌,生怕自己被傳染到,一心想著要離開這座讓人壓仰的死城。
朝廷裏要是再不派人來,他就快要支撐他不住了。
“好了,張大人你身為雅江城的父母官,如果連你都害怕那疫病的傳染,這讓百姓如何能夠信服你。”鍾離瀾眸子閃過一絲犀利,冷喝道。
張廉聞言,臉色閃過一絲羞愧,一邊戰戰兢兢地應聲道。
“現在帶我們去看看城裏的情況吧!”接過隨行的禦醫特地用藥水熏染過的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便朝城中心走去。
旁邊的冷傾心也快步跟了上去。視線不斷地觀察著周圍。
隨著越走,冷傾心的心中更是震驚,映入眼簾,地上,每隔沒多遠就會發現一具屍體,從屍體的腐化的程度來看,明顯死去已久可是竟然沒有人將他們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