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一聽,有笛子,眼睛一亮,可是隨後又不屈不饒道:“可是他還是食言了啊!”
喲,這小家夥還蠻較勁的,隨後笑眯眯地引誘著他道:“你父皇哦,他可是南朝最尊貴,最厲害的皇上哦,所以平常都很忙的,每天為了見你,都要熬夜批奏折,白天才有時間出宮。這一次是真的有很要緊,很要緊的事情,他才脫不了身的。你看他以前哪次有失約過?”這應該不算騙小孩吧,皇上一般,的確很忙的吧,向晴心裏汗顏想道。
看著雲兒一臉思考,然後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已經出現了鬆動,她麵帶微笑,繼續加油道:“我們的雲兒小少爺可是大方的小男子漢,咱們就原諒皇上這一次吧,可不能像女人一樣斤斤計較。”
一向自認為是男子漢的雲兒此時已經完全原諒了南宮耀的食言,脆生生道:“那當然,雲兒當然是小男子漢。”
見雲兒已經不別扭了,向晴也鬆了一口氣,心想她也算是盡力,這些年來雖然始終忘不了小姐是被皇上害死的,可是心裏還是希望雲兒能夠認祖歸宗,她相信小姐在天之靈也希望她沒有完成的事,能夠實現。
“球球,我們去找陶叔叔玩。”雲兒興高采烈地又一把抓起圓滾滾的球球,惹來它又一陣抗議,為什麼小主人不高興也喜歡抓它的毛,開心也喜歡抓它的毛。
雲兒不理會汪汪亂叫的球球,邁著自己的小短腿,朝著自己的目標出發,他的笛子還放在陶叔叔那裏呢。
夜,天色已經一片漆黑了,一陣冷風刮了進來,床上的阮溪楓隻感覺一股寒意,眼睛緩緩的睜了開來,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房間裏。
“白天要不是我的劍收的快,你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來人全身包裹著一身黑衣,就連臉上也籠罩著黑色的麵罩,隻餘下一雙黑色眼睛。
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在漆黑的房間裏,憑空響起,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毛骨悚然。
眼前的黑衣儼然就是白天那個刺傷阮溪楓的黑衣人,床上的阮溪楓仿佛早已料到他回出現一般,神情波瀾平靜,並沒有驚訝。
“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就想一劍刺死她?”他的聲音淡淡,可是了解他的人卻知道他現在越平靜,代表他心中的怒氣越盛。
黑衣人沉默,半晌後聲音才響起:“你該知道,我想殺的是寒霜那個丫頭,並不是她。而且若不是一開始你就擅自插手寒霜的事情,後麵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原本,在發現寒霜的蹤跡時,他就要下手將她處理掉,卻沒有想到他會派人將她救走,破壞了他原定的計劃,以至後來還招惹了南宮耀來。
“你應該知道寒霜留著,以後會惹來多少麻煩,為何要阻止我出手。難道你就不怕她也會知道嗎?”黑衣人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阮溪楓聞言身子一震,手指微微一顫,半晌後,垂下眼中複雜的情緒,低沉道:“她已經瘋了,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