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將冷傾心的素裙,吹得飄起,她嬌柔的挺立的站在那裏,清冷如昔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黑衣人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寒霜那番話語的影響,看著黑衣人的黑影,她突然覺得莫名的熟悉。
“是你嗎?師傅?”清冷的聲音卻帶著一絲期望,她希望黑衣人能夠開口否認。
黑衣人身子一僵,半晌後,緩緩轉過身子來,她回過身子,看著裙裾翩翩,柔弱的似乎隨風消逝,清冷的容顏卻泛著一絲堅毅,明明不希望害怕知道答案,卻又固執地想要清楚一切。
她看著冷傾心,緩緩道:“不愧是我水夢煙的徒弟,隻是和交手幾次就認出我的身份。”她的聲音不再嘶啞低沉,反而是冷傾心熟悉之極的的嗓音。
隻見她緩緩地抬起手,然後摘下自己的麵罩,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讓周圍的景色不禁都黯然失色。
冷傾心身子蹌踉不穩地退後了幾步,臉上有著痛苦,不斷地搖著頭:“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別人?”盡管心裏有了準備,可是當看到那張熟悉之極的臉,她依舊被打擊到。
她最敬愛的師傅突然變成一個陌生人,這讓她如何接受?
水夢煙看著她不願意相信的表情,臉上微微一笑,飄然若仙,卻殘忍地道:“事實已經就在你麵前,心兒你還想自欺欺人嗎?”她眸光凝視著遠處,眼中有著疲累。
她的話,讓冷傾心身子一震,是啊,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可是自己卻無法接受,隻因為她是自己最敬愛的師傅嗎?
“為什麼?我和寒霜不是師傅的弟子嗎?為什麼你要對我們這麼殘忍?”她明明是她們生命中的啟蒙之師,教會了她們高超的武功,出眾的醫術,可是為什麼背地裏卻這樣對待她們。
她腦海裏回想起寒霜有著苦澀之極的語氣告訴自己,她如果不裝瘋的話,也許早就死了,那一天,她也親眼看著黑衣人想要親手殺了寒霜,那一劍毫不猶豫,絲毫沒有半點師徒之情。
原來寒霜早就知道黑衣人就是師傅,而她卻一直裝瘋,隻為了躲過師傅的追殺。
看著冷傾心絕美的臉上滿是質問,水夢煙眼中劃過痛苦,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見,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神情,她沒有看著冷傾心,似陷入追憶,嘴裏輕輕低喃道:“你們是我的徒弟,可是他卻是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冷傾心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中劃過震驚,錯愕,嘴半張,卻不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
他是她兒子?是臨毓楓嗎?
她想起被師傅帶走臨毓楓屍體的舉動,所有發生的一切仿佛都有了解釋。
一直以來,她不明白為什麼當年師傅那麼恨南宮耀,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辜負了她的期望,愛上南宮耀。
偏偏不明白她眼中為什麼對南宮耀有著莫名的恨意。
如果臨毓楓是他的兒子,那麼一切是那麼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