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破房子裏後,都沒顧得上跟那兩個男人說話,就跑過來看我。
我看到他們過來後,就假裝害怕的樣子,往之前給我麵包的男人身後躲,同時還輕輕的拉了下那男人的衣角。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你別害怕,我之前不是說,是來帶你找你奶奶的嘛,你要是想見到你奶奶,就跟著他們走。”
他說完這句話,就用方言跟年老婦人和殘疾男人說了幾句,然後那個男人就拿出一遝錢給了抓我來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並不是真的想靠賣我賺錢,隻是黑老大吩咐他們將我賣掉,所以賣了多少錢,他們並不在意。
抓我來的男人衝殘疾男人笑了笑說:“你小子這次運氣不錯,回家給她擦擦,是個漂亮的大美人。”
他說完這句話,邊待著司機離開,小破屋裏隻剩下我和那個歪脖子的男人,還有那個年老婦人。
過了差不多兩三分鍾,不知從哪裏來了個壯漢,他從那個殘疾男人說:“別在這裏傻笑了,趕快把人弄回家,要不然人跑了,你對得起你娘給你花的這份心思麼?”
他說完,就不在理會那個殘疾男人,而是直接朝我衝過來,一把抓住我,也不敢我是不是個傻子,扯著嗓門對我吼:“老實點,你要是敢跑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然後把你關到豬圈去。”
我不是真傻,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真的是害怕了,全身哆嗦了下,既然現在我根本跑不了,就隻能乖乖的跟著他們幾個離開。
我不知道跟著他們走了多久,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男人給我買的新褲子和新衣服上,沾滿了泥巴,走過好幾個山頭後,我們才走進個村子,離著老遠,我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泥房子前,圍滿了打著傘的人。
那個一直拉著我的壯漢,一把將我扯到身後,大概是怕那些人太熱情打量我,會讓我發狂。可他這個舉動根本沒有一點作用,那些人還是瞪大眼睛,好奇的看向我。
這些人不會說普通話,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方言,然後對我指指點點,我有點害怕,是真的害怕,不是裝的害怕,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用手擋住那些人怪異的目光。
我在眾人的目光中,被壯漢帶進了個房間,他直接將我抱起來放到床上,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就緊接著響起來鞭炮聲,明明很喜慶的鞭炮聲,在這個落後的小山村裏,竟然有一點詭異和不詳的感覺。
雖然我是買來的媳婦,雖然這家人家很窮,但他們還是擺了喜宴,一直到了晚上,外麵的人才散盡。
外麵的人走了之後,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老女人端著一個臉盆走了進來,她拿著手巾,替我擦臉擦身子,等她把我擦幹淨,我擔心等下她就讓我跟她兒子圓房,就縮在床邊角落,渾身顫抖的不停。
那個女人是過來人,她剛剛替我擦身子的時候,就發現我已經懷孕,臉上露出特別驚訝的表情,但是很快,她臉上的驚訝表情就被慈祥的表情所取代。
她用方言對我說了幾句話,我是聽不明白的,但我猜想,她的意思多半就是讓我別害怕,他們是不會傷害我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歪脖子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上端著個大碗,裏麵裝著大米飯,還有荷包蛋,還有青菜,他衝我傻笑,將那個碗遞到我麵前。
我從他手中將碗筷接過來,在娘倆的注視下,將碗裏的飯都吃了個幹淨。這天晚上,老太太並沒有像是電視裏演的那樣,讓她的兒子跟我圓房,而是帶著他兒子一起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她還是將房門給鎖上了。
她離開後,我才發現床的另一邊擺著一套幹淨的衣服,是那種典型的農村衣服,我縮在床的一角,盯著那衣服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