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著周圍情理之中的反應,上前一步,向太子行禮道:“太子殿下,奴才已經準備就緒,請允許奴才開始講解舞蹈的過程。”
“準。”這次太子沒有再喝茶,茶杯被遠遠地推到一邊,隻見他坐直上身,饒有興致得欣賞起堂下那抹嬌小的身影。
在場的眾皇子,無一不為太子的舉動感到震驚,斯文皇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冷麵的皇子暗地握拳,再放開,端起桌前的一杯香茶一飲而盡。而席末的皇子隻是直直得看向小七,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無視多方投來的目光,小七暗自咽了下口水,開始詳述舞蹈的整個過程。
她謊稱這種舞是她家鄉的習俗,名叫獵舞。
顧名思義,舞者是充當獵物供獵者‘捕殺’。參賽者也就是獵者,可以用射或者投擲的方法往舞者身體上規定的位置遠距離擊打。
既然是餘興節目,自然不會見血,隻能算作一種競技,所用器具可以是沙包、布包等不會對舞者帶來傷害的東西。
擊中眼睛者得五分,擊中紅唇得十分。每人三次機會,分高者獲勝。
如果同分即可進入加時賽繼續同上比試,若還是同分,就看觀眾緣,支持者多為獲勝。
比賽期間,舞者可以在規定的範圍橫向移動,獵者隻能站定原點。
“有趣!”太子突然站起,左手一伸,“拿弓!”
小德子雖然看不到,但耳朵還是好的,一聽太子竟然要玩真的,嚇得重重得坐到了地上。暗罵小七子你這個小賤人,什麼獵舞?!這分明就是活人箭靶!完了,恐怕今天命喪太子、宮的,不是可惡的小七子,而是我小德子了!
沒多久,整個大殿的人群分布就完全轉移到了太子那邊,小德子身邊幾乎沒有了活物。任誰也不想受池魚之殃,小七也木木得走到了安全的位置。
她隻想保命,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原本的打算是要太子使用投擲的方法,隨便扔個東西就行了,哪怕是隻靴子。小德子最多就受受皮肉苦,她沒想要他死,真的沒有這樣想過。
在太子的威逼下,小德子站起,開始左右移動。
太子橫弓上弦,豎起拉弓,對準移動的小德子鬆手一放。一聲慘叫伴隨著一聲悶響,小德子瞬間倒了下去,慢慢有鮮紅得血液從他身下淌出。
看著地上那具身體拚命的掙紮,最終無力得靜止,小七的心髒就像被垂頭猛擊一般,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死了?就這樣死了?她從沒想過,死個人是如此得簡單,如此得輕易。而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太子瞥了眼小七,有意得衝她冷冷得說道:“看來這個舞蹈規則還得再改改,如果一箭斃命,是不是就直接成為了勝者?”把弓丟給一旁的太監,轉身走回自己的寶座,背對著大家負手而立:“好了,本太子也乏了,幾位皇弟請回吧。”
三位同時行禮,離開了太子、宮。出宮門時,斯文皇子絲毫不受影響得沿路觀賞起美景,似乎對皇兄的行為已習以為常。冷麵皇子選擇直接離開,遠去的背景看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