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當真是智軒的福地,這年正月二十之後,智軒就真的離開了杭州,去了溫州在工地上坐起了工程監理。半年之後,跳槽到杭州的一家涉外房地產公司坐起了物業經理,終於徹底跟火車站混跡的歲月揮手作別了。同年十月,在艾清的提議下,回了安逸給永存立了碑。艾清問小雨是否要在碑上刻上徐超的名字,小雨閉上眼睛,淚如泉湧鋪開一張宣紙,用毛筆寫了八個字:冬夏恒久,一世純良。然後遞給艾清:“媽媽,讓石匠按照這上麵的字刻吧。”
小雨的這場戀愛可以用開始的糊裏糊塗,結束的蕩氣回腸來形容。小雨從不跟任何人提及這一切,真正的傷口是不能示人的。從最初的為了刺激和淡化蘇杭,到互相吸引再到埋怨,糾纏著親戚關係,錯綜複雜一直到後來兩人爭吵友徐超置小雨的生死於不顧……結束了之後,小雨積鬱成疾。出院了之後白天照常上班,晚上回來之後關上了門就癱軟在地上,眼淚橫飛。夜晚就坐在電腦前麵,機械的翻著單機版的蜘蛛紙牌,失控的時候跟楊曦哭訴,跟智軒跟智軒的妻子蕭珊哭訴……整整半年的時間,小雨才慢慢的走出來。
突然本係統麵向全省各直屬單位招聘,小雨看到文件,覺得自己各方麵正好符合,不免動了心思。人有時候走了****運擋都擋不住,招聘部門的領導正好是小雨之前的授藝恩師,小雨大大方方的打個電話過去說:“領導,我楊小雨聽說你們部門要人啊。我也報名了我想過去,你幫幫我吧。”
洪涵接了小雨的電話,有點意外又有點好笑,終究還是板著臉說:“是要人的,不過這次有點特別。不考試連麵試都沒有。”
“啊,這樣的啊,那麼洪主任你幫幫我啊。”
“我知道了。”
匆匆結束通話之後,小雨就在琢磨。不考試連麵試都沒有咋決定要誰不要誰呢,恰逢小雨的大師哥杜磊過來,看見小雨趴在桌子上發呆,就拍拍桌子道:“大小姐又發啥楞呢。”
“我在思考一個重大的問題你別煩我。”
杜磊不禁啞然失笑:“你還能思考啥重大問題呢。”
小雨突然抬起來頭眼睛發光道:“你隨我來?”然後就往休息室跑,待杜磊進來把休息室門關上,杜磊一頭霧水:“怎麼著,最近改販毒了啊?“
“告訴你個事情唄,本係統省城某個部門在招人,我也報名了,你知道那個部門的主任是誰嗎?”
“誰啊?”
“洪涵!哈哈”小雨得意的大笑“不過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了,他說這次不考試連麵試都沒有,這其中的門道可就多了,你說那憑啥決定要誰不要誰呢?”
杜磊突然會意,明白了小雨拉他進來的原因。“你想讓我幹什麼,說吧?”
“洪主任說他知道了,但是沒有明確表示一定要我過去啊,你晚上再打個電話給他。”
杜磊拉起正在梳頭的梳子就砸向小雨:“他是你老師,你打電話都不行,我打能行啊?”
“幹嘛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們不是牌友嗎?“
“不過你掐的也準,我跟他還沾著親戚。”
下午的時候,清遠也上了飛信。小雨問他:“清遠,你們那又要人啊。”
“恩,正準備通知你呢。”
“滾,那我不跟你說,你怎麼不主動跟我說呢?消息都沒發到我們這一層,如果不是昨晚十一點多小左通知我,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妹妹,不管怎麼著能得到消息就行了。”
“這次不考試連麵試都沒有,你給我想辦法。”
“我在上班,你別吵我來想辦法。”
清遠這邊跟小雨說完話,那邊就開始打電話給90屆的學長,現已經坐鎮一方的陳燦,說明省城招人小雨想來,陳燦想了想這個部門的領導是洪涵,跟小雨是同鄉小雨完全可以去找他,就跟清遠說你讓小雨自己打電話給他,他會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