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就沒有後金的統一和大清的建立,也就沒有科爾沁的旗主地位,如果沒有孝莊太後的聽政,漠北蒙古早就是四分五裂了。因此,敖勒的酋長地位以及在幾個部落的盟主地位,主要就是因為孝莊太後這杆大旗,如果這杆大旗倒了,敖勒的地位不保,科爾沁部在蒙古諸部的主導地位喪失,不說漠西蒙古和漠南蒙古,就是漠北蒙古的翁牛特、察哈爾就不會俯首稱臣。
因此敖勒接到孝莊太後的求援血書,要求他們立即派兵裏應外合解盛京之圍,驚愕之後,敖勒勃然大怒,因為這已經觸動了敖勒家族的最大利益,也觸動他們科爾沁的最大利益,敖勒立即以蒙古汗王的身份召會各盟,言說大清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如果大清這杆大旗倒了,八旗的統治地位也就不存在了,科爾沁等各蒙古各盟的地位也就不存在了,必將恢複被南蠻統治的時期,那將是他們極大的恥辱。
經過他這一動員,漠北蒙古的各旗紛紛響應。因為自從努爾哈赤父子征服了蒙古之後,滿蒙成為一家,蒙古騎兵成為八旗軍的主要組成部分,現在八旗軍和經營兵屢吃敗仗,京師被圍,蒙古各旗也感到從未有過之壓力,他們把能打全都集中到了一起,湊了三萬精兵,這是基本上是他們最後的家底了,由盟主敖勒自任大帥,和耶律青兵合一處日夜兼程趕往盛京勤王。
敖勒的蒙古騎兵和從鴨綠江戰場撤下來的錫翰韃子鑲白旗的人馬,都是清一色的騎兵,這些控弦騎士,來去如風是他們的特色,因此數日之後,這兩支六人馬的鐵騎便出現在盛京附近的兩個方向,一個是西北,一個是東北。
這兩支人馬離他們的京師還有二百裏地的時候,朱由崧已經接到報告了,不由得喜出望外:“這麼長時間了才來了區區六萬人馬,讓朕等得好苦,不過總算是來了!”
李自成和張獻忠進諫,要求分兵拒之。明軍困城困了一個多月,但隻是圍而不攻,除那些三天不打仗就手癢的好戰分子,如馬萬年、張環、陸校、李過、袁宗第之流,也紛紛請纓出戰,要求陛下給他一支人馬對大清的兩路援兵以迎頭痛擊,好過過多日不打仗的癮。
朱由崧搖頭道:“各位卿家,著什麼急呀,人家遠道而來,怎麼著也得讓他們喘喘氣,與城中通通氣,傳朕的旨意,密切關注這兩支援兵的動向,如果闖營進城的,姑且可放進去幾個,讓他們做好裏應外合的準備。”
知道他們的陛下早有打算,文武眾臣隻得齊聲應諾:“臣等遵旨。”
離明軍大營五十餘裏,兩路援兵相繼紮下營塞。大清的這兩路援兵雖然對由漢人組成的明軍一向鄙視,但現在也不敢貿然向明營發動攻擊,因為從祖澤遠和耶律青口中,兩路大軍的主將已經知道大明的遠征軍是如何的厲害了,他們不得收斂那種狂妄不可一視的姿態,按照太後的血書旨意,為了解盛京之圍,他們須得先向城中通個氣,然後約定時間,城中人馬往外殺,兩路援兵往裏殺,這樣才有取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