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行道:“我八歲那年,我的雙親因病而逝,我沒有其它親人,我又要學醫尋藥,所以便四海為家。”
廖正陽道:“你這麼年輕,醫術卻這麼高,你的師父必然是一位神醫了,要是能與他相識,定是一件幸事。”
沈道行微笑道:“道長想見我師父,這不是難事,我立刻可以請他出來,讓道長見上一麵。”
廖正陽一臉驚訝,道:“你師父在這裏?”
沈道行道:“正是。”
說著,沈道行自衣服裏取出一本厚厚的書,書是藍色封皮,上麵有三個鮮明的黃字:歧黃術。
廖正陽疑惑地看著書,道:“沈老弟,你說……這本書是你的師父?”
沈道行點了點頭,道:“對,它便是我的師父。我八歲的時候,偶然得到了這本書,一看便上了癮,再也放不下。書裏麵的東西艱澀難懂,我讀了它將近二十年,才學了其中的三分之一。書中所述許多法子皆匪夷所思。初時,我一點不相信,後來慢慢證實書上說的都是真的,我才相信這是一本奇書。”
廖正陽接過書,翻了幾翻,遞回給沈道行,道:“沈老弟,如此珍貴之書,你豈可隨意示人,難道你不怕我起了貪念,奪了你的書?”
沈道行將書放回懷中,道:“若然這書被你奪去,便說明它是時候不屬於我的了,正如當初我能夠得到它一樣。有所得便有所失,有所失便有所得。我每每想起父母的去世,或許是跟我得到這本書有莫大的關係,要不然,他們一直好好的,為何會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內,相繼得病而逝。如果今天我失去了它,說不定另有好事情等著我。”
廖正陽道:“沈老弟還相信這個?”
沈道行點了點頭。廖正陽道:“那我得了它,便會大禍臨頭?”
沈道行道:“我不是算命先生,這我不知道了。”
廖正陽哈哈大笑,道:“我不相信這種東西,我對你的書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難得沈老弟對我這個剛相識的人這麼信任,我要是不表示一下,便顯得不夠朋友了。”
沈道行道:“既然道長當我是朋友,何故出此言語。”
廖正陽道:“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廖正陽上下打量了沈道行一下,道:“沈老弟,方才我見你走路時,身輕步健,象學過武功。”
沈道行道:“我沒學過什麼武功,我隻是從《歧黃術》中學了一些強身之術和吐納之法。”
廖正陽道:“你學過吐納之法?那很好,我要傳你的正是練氣之術。當然,我傳你的和你從書上學的大不相同,我教你的是修道之術,你對修道之術可有興趣?”
沈道行道:“先謝過道長,我隻是對醫術感興趣,修道和武功我都不想學。我不是說它們不好,我是想,如果我去學它們,一定會耽誤了我學醫的時間。”
廖正陽道:“我傳你的東西對你可是大有好處,你真的不想學?”
沈道行搖了搖頭,道:“謝道長,不用了。”
廖正陽想了一想,道:“我且讓你見識一下修道的好處,你便會改變主意。”
廖正陽上前,一把抓住沈道行的手臂,往上縱去,手上如若無物。轉眼間,兩人已到了半空中。廖正陽帶著沈道行飛了五、六裏,落回地麵。
廖正陽道:“如何?”
沈道行又驚又喜,道:“我剛才真的在飛?”
廖正陽道:“你真是在飛,要是你學了道術,你便可以自己飛,不用別人帶著你。”
沈道行似乎不大相信,道:“道長沒騙我?”
廖正陽道:“我沒騙你,飛行隻是修道的基本功夫,道行高的人還可以長生不老。象剛才你在陳老爺處,要不是你溜得快,一旦給他們抓住,你還不陪上小命-條,若你會飛,你隨時都可以走,用不了偷偷摸摸。”
沈道行心動了,道:“道長之言甚是有理,可是我聽說修道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有的人學了幾十年,什麼也學不到,如果真的要學幾十年,我寧願不去學了。”
廖正陽道:“確是這樣,有的人修了一輩子的道,連飛都不會,因為他們本來便不適合修道。每個人身上的氣都不同,我剛才看了沈老弟一下,沈老弟身上的氣就十分適合修道,還有我要傳你的道術,開始是很容易學,加上我幫你一把,我想快者一年,慢者三年,你便可以修練天地無極神功了。”
沈道行道:“天地無極神功?名字聽去好象挺厲害。道長,這是什麼功夫?”
廖正陽道:“這個我以後自會與你說,你拿定了主意沒有?”
沈道行點了點頭。廖正陽道:“好!既然你有心想學,我們得先找個地方。”
沈道行道:“我是個沒家之人,我們該去哪裏好?”
廖正陽道:“我想到一處地方,那兒挺適合你練功。”
沈道行道:“哪裏?”
廖正陽上前抓住沈道行的手臂,道:“到了你便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