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劍一身債,兩情殘忍相遺愛;三生石,三年約、尋尋覓覓去,空留淺淚痕;隻是有些人事、容易已非。
——題記
不知不覺,春日漸暖了起來。嘰嘰喳喳的是小鳥在樹上叫。珞珞的眼睛還是沒有完全好,她還是需要依靠施惠光的攙扶才能出去走走坐坐。
施惠光貼心的扶著珞珞又去了那塊石碑旁看了看。珞珞戀戀不舍的把臉貼在上麵,感受到的是陽光的熱度。
“與你相處這麼久了,一直想問你、為何如此鍾情於這塊石碑呢?”施惠光終於忍不住的好奇。
“那是一個很長的,百年前的故事、我若說我百年前就來過塵世,你信不信?”珞珞的目光一隻沒有離開過石碑,雖然她看不見,但是她的手指能感受到秦時,一塵的名字。
“我才不信呢,”施惠光說著不信的語氣,他隻當她是開玩笑:若是百年前,她不就是仙女了麼?可是看她的樣子……
見他不信,珞珞也無力辯駁。她索性伸出雙手,沉醉的擁抱著、摩挲著石碑。一點一滴,沉沉浮浮。珞珞不說話,施惠光也不說話,他就拿出阮琴來,彈給珞珞聽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隻是覺得陽光沒有那麼炙熱了,珞珞摸索著起身要回去,由於日日要來的關係,所以幾步是台階,幾步需要轉彎。還有風卷幹草蓮的聲音,她都是很熟悉的。
“我心裏難過的緊,多謝你的琴音。”珞珞穩定了半晌情緒,施惠光沒有說什麼、隻是扶著珞珞準備走回去。剛過了花院影壁,就有個欣喜的聲音叫到:
“二哥哥,你可是回來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聲音的主人聽起來是個妙齡女子。女子看到了施惠光身邊的珞珞、明顯很意外。
“她身穿一身鵝黃色的襦裙,梳著嬌俏的同心鬟。眉心點的是姣梨妝。她是我九妹妹——施惠雲。”施惠光仔細的為珞珞描述著施惠雲的樣貌。
施惠雲這才注意到,原來哥哥身邊的女子眼睛上竟然是蒙著紗布的。不由得覺得可惜了,這麼曼妙美好的女子,竟然是失明的。“二哥哥,他回來了、你不回去我就沒辦法見他。”
“南風就是那種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劍客就是那樣的。更何況——”施惠光欲言又止。此時庭院裏的梨花花枝搖曳,有嚶嚶嗡嗡的蜜蜂聲,還有——
珞珞失了光明,耳朵卻分外靈敏。她本想提醒施惠光,她聽到了刀光劍影,刺破而來的風聲:“小心——”後麵的話還未說出口,卻噎了回去。
她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動靜了。四周一片死寂。寂靜的她覺得孤獨無依的惶恐,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一塵撇下她離開風國的那夜……
一把劍握在手間,一個人孤獨多年。此時,南風約了施惠光與施惠雲兩兄妹來、是為了說明白:他已經有心儀的女子,所以要來解初與施惠雲的婚約。
“你當真如此狠心?”施惠雲不信,她與南風是自幼的交情、為何他不與她相好?珞珞再次,聽到的、就是施惠雲的質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