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千年前的那雙目光,穿過歲月和你對望。
當她抖落滿身的塵埃,梵音聲聲歌唱。她是那琴弦上歌唱的敦煌,她更是千年前定格的舞娘
。 ——題記
辭別了公輸家,珞珞,施惠光與瀧千墨繼續趕路。過了青城過了燕都,又過了幾個城池,幾人到達了邊城敦煌,過了敦煌便是蜀山。傳說,敦煌以前是綠洲之城,但是千年前的神之怒,讓敦煌變成了黃沙戈壁的沙城。
“我看我們還是去石窟對付一下的好,不然今晚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在第無數次被客店拒絕說客滿以後,施惠光提議到。珞珞卻是顧慮,城外的石窟不是說鬧鬼麼?
“那你們也不能露宿街頭,反正我是無所謂的,我就怕你們支撐不住。”瀧千墨無所謂的手插衣襟下擺,他反正不是人,就怕珞珞與施惠光這小身板承受不住露宿黃沙的襲擊。
“好吧,好吧。”珞珞苦笑,她啥時候害怕了?隻是白日來到敦煌時,看到城外的石窟她是打心眼裏抗拒的。隻是現在天色昏暗了下來,又聽城裏人說夜裏沙塵要來了、所以才不得不去石窟避一避。
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幹淨,光線還要好、這是施惠光的第一印象;陰暗幽深、滿是異味兒、還是石床,這是瀧千墨的抱怨;而珞珞,她覺得石窟裏有人在盯著她看,而且還是幽怨的女人。
看到珞珞連連打寒戰,臉色慘白,施惠光心疼的摟住珞珞,關切的問道:“珞珞,珞珞、你怎麼了?”然後他又轉身大叫:“瀧千墨!快點生火!珞珞身上很冷。”
他後悔了,不該來石窟的。
不,我不冷。我——珞珞本想開口勸說二人不必為她擔心,卻開不了口。她打寒戰是因為心裏害怕。可是卻一絲力氣也沒有,而且也沒有一絲精神。
我不要睡過去!珞珞拚命的對著施惠光眨眼,她聽不清他說什麼,也看不見瀧千墨生起了火,或許不生火她還會好過點。這一生火,簡直就是給那個幽怨的女人指引了目標!
當珞珞再次有意識時,她還在石窟裏,隻是這石窟看起來與他們剛進來的石窟不一樣。是壁畫!壁畫看起來顏色更鮮豔一點。栩栩如生的飛天與吹簫的白衣樂眾。
“彩筆勾住過往,可是你不記得那過往。
當時,你我曾經一起躍上無際的天宇,霓裳飄飄
。跳著反彈琵琶的樂舞,聆聽梵音琉璃。”是那壁畫上高挽驚鵠髻的舞娘飛天,此刻她在壁畫上活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珞珞看著翩翩飛舞在壁畫上的那位飛天,覺得似曾相識、又覺得她目光幽怨。就像她一進石窟就盯著她看的那道目光一樣。
“曾經,你聞說我在壁畫上是永恒,似湮滅。你的憤怒無濟於事,因為你隻是塵世裏的一尖水滴,可有似無。
佛驅散了肉身魂魄,卻在造重生頻婆果裏,你以為你是生,卻不知你是夢。”飛天與珞珞對視,仿佛千年前的目光穿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