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溫晶晶在校門口看到鄒凱從一輛跑車上下來,他還吻了開跑車的女孩。溫晶晶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她去了鄒凱的出租房等他。
鄒凱才一進屋,溫晶晶就一邊走向他,一邊脫自己的衣服,“鄒凱,我今天都看見。你說,那女孩是有我漂亮?還是身材比我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生長在逆境中的溫晶晶沒哪次有這次卑微,她把自己脫光,站在鄒凱麵前,可鄒凱卻一臉冷漠,完全無動於衷。
他轉身倒了杯水,很平靜地向溫晶晶提分手,之前他以為就這麼冷著她,她會明白,不會再來糾纏他,可他沒想到他還是非得跟她正式提分手不可,“我們分手吧。”
“理由?”溫晶晶心裏悲涼無比,她明明知道今天來找他會是這種結局,可她還是來自找其辱了,“鄒凱,你不告訴我理由,我是不會走的。”
鄒凱把杯子狠狠放在桌上,衝溫晶晶吼道:“理由就是她住豪宅、開跑車、可以給我買名牌,可以讓我搬離這個鬼地方。你明白了吧,我選她,我能少奮鬥二十年,要是跟你一起,我他媽一輩子都隻能當窮逼!”
原來是錢的緣故,溫晶晶這個會兒居然慶幸他說的不是他愛上那個女孩了。
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心平氣和下來,“好,不就是錢嗎?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一個月三千怎麼樣,以後我要是掙多了,上不封頂。”
“瘋子!”鄒凱低罵道,當她隻是說說而已,她現在一個窮學生,上哪一個月去振三千?
溫晶晶從那天起,就接各種家教活,每天累死累活的回到宿舍,可到月底,還是不夠三千。第一個月,她向同學借了一部分,湊夠三千給鄒凱。
鄒凱理所當然的接下,但過後仍躲著她。
第二個月,家教的活越來越少,眼看就要到月底了,溫晶晶都快急瘋了,還接到媽媽從國外打來的電話,說是她妹妹溫思思的肺病越來越嚴重,要好大一筆醫藥費。
掛了媽媽電話,溫晶晶無助地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哭,錢啊?她上哪兒去賺錢啊?
突然,一塊純白的手帕遞到溫晶晶麵前,手帕的主人有雙修長白皙的手。
溫晶晶愕然地抬頭,看到一個英俊挺拔的男生,他臉上戴著無邊的框架眼鏡,百裏挑一都難挑出來的大帥哥。她怔怔地看著他,接過他的手帕。
“走啦,致遠,要遲到了。”要進校門的男生回過頭來叫他。
“就來。”男生說完,就轉身大步地走了。
溫晶晶握著男生的手帕,上課時,她展開手帕一看,手帕的一角用銀色的線繡有‘盛致遠’三個小小字。
為了賺錢的事,溫晶晶很快忘了這件事,那方手帕被她壓在了書包裏。
同宿舍的一個女生知道溫晶晶急需要錢,就說給她介紹份賺錢輕鬆的好工作。
溫晶晶跟著那個女生到了朝皇會所,這才知道她口中的好工作就是當陪酒女。
溫晶晶本來不去的,可看到這女生每天都能振幾千塊,她就心動了,想想自己要是成了有錢人,那鄒凱一定會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身邊。
穿上性感的黑色短裙,溫晶晶扮成兔女郎,在金碧輝煌的朝皇成了一道迷人的風景線。
她不知道,在這種地方當陪酒女,怎麼可能全身而退,來這裏消遣的男人,一個賽一個好色,一個賽一個手段下流。
一個公子哥在她去衛生間時,在她酒裏下了藥。等她醒來後,身上不著襯縷,枕邊放著一疊鈔票,她瞬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溫晶晶穿上衣服,拿著那些錢,像木偶一樣走出了房間。
經過走廊的時候,她撞到了一個男人,抬起頭來,覺得有點麵熟,對了,想起來了,是同班的男生,叫韓耀廷。
溫晶晶立刻轉開頭,祈禱韓耀廷認不出化了妝的自己。剛走了兩步,就聽見韓耀廷的聲音響起:“溫晶晶同學,你放心吧,我到學校不會說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員工啊,哈哈……”
溫晶晶握緊拳頭,低著頭快步走了,每走一步,她就感覺她的尊嚴低了一級。
溫晶晶打了一部分錢給美國的媽媽,一次性拿了一萬塊給鄒凱,她以為鄒凱會很開心,誰知他卻將那些錢全摔在了她的臉上,“溫晶晶,你把我當什麼了,靠女人賣/肉養活的小白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