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自欺欺人了。”
“什麼……哈，好一句自欺欺人！”林楚兒笑得前仰後合，瘋狂的笑聲充斥著整間屋子。
“先坐下。”林可兒繃著臉生拉硬拽地把林楚兒拉到床上。
“不是很想聽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之前你得把嘴合上。”林可兒言語盡管生硬，看向林楚兒的眼神卻是柔軟疼惜的，她真怕她笑得背過氣去。
放蕩的笑聲漸漸縮小，消失。
“你會相信我嗎，楚兒？”看著林楚兒仍然淚光閃爍的雙眸，自己的眼眶也漸漸發熱。
林楚兒微微遲疑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林可兒輕笑了笑，別過臉，不再與林楚兒對視。
“那次我們都喝多了，然後就……除此之外我和他再沒有過什麼。”
李瑞瑩來林宅後，林楚兒很歡喜的將自己懷孕的喜訊告訴了李瑞瑩。
但李瑞瑩竟建議她把孩子打掉，說自己前段時間收到多封匿名信，裏麵竟全部都是顧蕭林可兒兩人不堪的照片。
當接過李瑞瑩遞來的照片時，身體像被一輛車碾過一樣，失去了疼痛的力氣，仿佛靈魂出了竅。
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不相信李瑞瑩所說的，她不信，她不信！
她自己知道，她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當年林可兒費盡心思想撬開你們兩人，你想沒想過為什麼？”“
她說她討厭顧蕭你就信，全校當時那麼多女生喜歡顧蕭，一兩個，4個5個眼瞎的可以理解，難道是一群女生眼瞎嗎？”
是啊，難道全校那麼多女生眼睛都瞎了，才喜歡上顧蕭的？還是…林可兒也喜歡顧蕭，故意挑撥離間？
淚水不知何時止住，幹澀的眼睛看向林可兒，視線模糊，看不清林可兒眼中是真誠，或是一閃而過的慌亂。
“你們…喝多了？然後就…”林楚兒重複著林可兒的話語，頓了頓，道；“在哪裏喝的酒？你不是討厭他嗎，怎麼會…碰到一起。”
有些話，一旦開始就沒辦法結束。哪怕明知疼痛得快要死去也要將事情揭開，揭開它就像在揭一道心髒上的疤，揭得過程中血汩汩地流出，痛得撕心裂肺，揭到底，心髒也就停止了。
林楚兒的問話相當於在林可兒傷口上撒了把鹽。
林可兒冷笑出聲，“你不是說相信我嗎？”
信她怎會問出這些話來。她已經料想到她和顧蕭之間，林楚兒永遠會站在顧蕭這邊。
“我…沒有不信你，我隻是…想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已經知道了。”
林可兒猛地起身，彈簧床墊失去一側壓力，彈動了幾下。
“可兒…”
腳步走到門口前，停了下來，林可兒知道不能再刺激林楚兒，迅速竄起的委屈與悲憤卻已不受控地噴發出，“上過一次床還不夠嗎，你還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