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商會在越都的分會,坐落在越都最繁華的市中心。
已經微微發福的總管,聽聞站在對麵的少年擁有四海令,頓時一臉的震驚。
他深深知道,商會建立後的一千多年間,隻送出去過三麵四海令。這個少年身後跟著紅衣護衛勝於無,又絕不像在信口雌黃。
於是忙安排他們上座。然後立刻向總部發出青鳥,詢問此事。
三道茶的功夫,青鳥又飛回他的麵前。
何光看他將青鳥貼在額頭,一臉鄭重的樣子。心中微微打鼓。
好在隻是幾分鍾,總管就霍然站起。“何先生,你需要多少匹戰馬?”
“兩萬。”看著總管的表情毫無為難之色,何光不得不改口,“三萬就更好了。”
“好!三萬匹戰馬。五日內交貨。”
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的勝於無,淡淡地說道:“他可是暫時拿不出錢。”
紅衣護衛總管是得罪不起的。忙躬身陪笑道:“錢不是問題。總部交代,這筆生意分文不取。”
何光有些意外,“這也行?”
總管以為何光質疑交貨之事,傲然說道:“商會有自己的馬場。三萬匹數量不小,但,對於商會卻毫無壓力。請你說下交貨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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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軍的訓練已走上正軌。
尤其是隨著各地的戰馬不斷湧入大營,每天能練習騎射的將士就越來越多。
掌握了蒙古騎兵戰法的西遊軍,已經初步形成了戰鬥力。每個將士的戰意也越來越濃。
“何光,明天四海商會的戰馬就能送來?”龐博更是躍躍欲試。
“是這樣說的。”
“太好了。不出意外,三天後,咱們就可以西征了。”
何光卻沒有龐博的興奮。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出城之日,便是魔教纏身之時。
勝於無不會跟自己出城。去篆家尋求幫助,又顯得自己持恩相挾。況且,萬一是自己多慮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而且,這幾日何光每天都苦練先天術,雖然進展不大,但隨著丹田中真炁越來越多,他最起碼已經了然“真力”的直觀形態。
腦中有了真力的形態,現在,何光已經可以用混元手,施出各種屬性的法術。而且,遁術隱身術,也更加純熟。
這讓他有了自信。
加上篆家贈予的一包裹紙符。何光麵對強敵,也絕不至於束手待斃。
處理完腦子裏的這些信息,何光臉上再次神采飛揚。
“泰國方麵有什麼動向?”
“依然沉寂。”
“那就多訓練幾日。”
“我不同意。越早出兵,我們就越有戰略主動。況且,在實戰中將士們才能成長的更快。”
“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是主帥,聽你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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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樓。
萬事俱備,明天就要揮師西進。龐博拉著何光,還有三個縱隊的把總,來喝一場告別酒。
菜還沒上齊,龐博就舉起酒碗,“哥幾個!西地三關已經被泰國人占據了數月,明天咱們就要去收複失地。不管是馬革裹屍,還是凱旋而歸,咱們的人生從此便會不同。來飲了此碗!“說完,當先一口而盡。
等大家也轟然將酒喝完。龐博又把酒滿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為了兄弟情再來一碗。”
隨後,又是各種由頭,幾人連幹了六碗。
第七碗時,龐博撓頭苦想,終於又找到說辭,“上了戰場,便不能喝酒。為了堅定戒酒的決心,大家再走一個。”
喝完這碗,何光再也忍不住了。“我說龐大將軍......”
“今晚沒什麼將軍,隻有兄弟。”龐博立刻打斷他。
“哦哦哦。我了龐哥,別一口氣就喝得酩酊。先吃點菜。然後,我還有幾句話要說。”
“邊喝邊說。”
“別。趁著還清醒就說了吧。”
“什麼事非要現在說。”
“關於這個仗怎麼打的問題。”
“哇哈哈。你真是個稱職的參讚。酒桌上還想著這事。不過,行軍途上,咱們還有好幾天呢。”
“也許,我說是也許。也許出了城,我就不能跟你上前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