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漸漸地泛起一抹魚肚白,嫣紅的霞雲圍繞著晨光,一縷晨曦透過窗棱照進房間。透過微弱的光線可以發現,房間內很是空曠,除卻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一把老舊的木椅外別無他物。籍著微弱的光線還可以看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床上。
少年身著一襲青衫,青衫多處已泛著青白之色,想來應該穿了很長時間。此時隻見少年雙目禁閉,盤膝坐在床中央,雙手相疊放在兩腿之上。一塊晶瑩的石塊靜靜的躺在手中,晨曦照在上麵映射出璀璨的光芒。
少年一呼一吸間頗為均勻,好似熟睡一般。日光東升,越來越多的晨曦照在少年臉上,顯出一張頗為清秀的稚嫩小臉,配上那略微泛白的青衫,倒是給人一種淳樸自然的感覺。
少傾,少年睜開雙眼,從床上下來,活動著酸麻的手腳。
“哎!還是沒進步,看來我注定是一個平凡之人。也好,平平淡淡一生倒也不錯。”
少年先是歎息了一番,而後又很好的安慰了自己一番,看來也是個神經大條之人。
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待酸麻之感減弱幾分,少年向著屋內唯一的家具———書桌走去。
坐在椅子上,從書桌之下拿出鐵盒,少年打開鐵盒,從裏邊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色彩斑斕的小球。
少年雙手緊緊的抱著小球,生怕不小心掉到地上似的。一拿出小球,少年的雙眼就一直緊盯著,小臉上不時的露出感歎、震驚、興奮、疑惑等表情。
“葉璿哥,葉璿哥,快開門呀!”
就在少年仔細觀看小球時,一陣大喊聲從門口傳了過來,然後便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葉璿輕輕的將小球放在桌上,起身來到門邊。一開門,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小奇,你以後能不能別這樣咋咋呼呼的,我心髒不太好。”
“嘿嘿嘿~璿哥,自己一個人悶在屋裏幹嘛呢?該不會是……哈哈。”
“滾蛋。”看著小奇臉上那****的表情,葉璿不用細想就知道這小子想到哪去了,抬起一腳便踢了過去。
輕鬆的一個側身便躲過了葉璿的奪命腳,小奇在房間中打眼一掃。
“啊!這是什麼?好漂亮呀。”葉璿沒有遮蓋小球,房間中又相當的簡約,所以葉璿一點也不奇怪小奇能在一瞬間發現小球。
繞過葉璿,小奇向著書桌走去,拿起小球仔細一看,小奇更是驚訝萬分。
“真是太美了,花草魚蟲、瓊樓玉閣、小橋流水……裏邊簡直是一個世外桃園一樣。”轉身看著葉璿,小奇疑惑道,“這該不會就是弝奇向你索要的東西吧?”
葉璿靜靜的點了點頭。
“真是呀,怪不得你寧願被揍得鼻青臉腫也不給他呢!換做我,死也不給他。”小奇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聽到小奇說到鼻青臉腫,葉璿表情一僵。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將自己有一顆獨特的小球告訴了自己的死對頭———弝奇,導致弝奇領著兩個跟屁蟲堵住了自己,逼迫自己拿出小球,葉璿當然不會乖乖就範,結果雙方就起了衝突,動了手。
弝奇比葉璿小兩歲,身強體壯,和瘦弱無比的葉璿根本沒有可比性,結果可想而知,葉璿慘敗。
“昨天是出了點小小的不愉快,可鼻青臉腫倒不至於吧。”
葉璿還是很注意自己的顏麵問題的。
“切!”小奇不屑的比了根中指,“弝奇可是說了,你一天不把東西給他,他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嘿嘿,說不好以後某人可要繞路走嘍。”
“哼,就算他打死我我也不會給他。”
看著葉璿認真的樣子,小奇放下小球,看著葉璿問道:“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為了個小球你至於嗎?弝奇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看著小球,小奇疑惑道:“該不會是你小子瞞著我,這小球是個寶物?”
寶物?葉璿無奈苦笑一聲,要真是個寶物,我會讓弝奇揍得那熊樣。即便真是寶物,不會用也是白搭。看著小球,葉璿內心不禁歎息,與其說是寶物,倒不如說是藥物,一味可以醫治心病的藥物。
葉璿不再多言,思緒一下子回到三年前那個夜晚。
父親是一個考古專家,經常外出探險,母親是一位古鑒賞專家,受父母的熏陶,葉璿自小就對古玩意特別感興趣。
那天晚上,父親神神秘秘的給了自己這個斑斕小球,還說是從一個遠古文化遺址處探險所得,說不得還是個寶物。
看著色彩斑斕的小球,葉璿很是喜歡。拿著小球,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看。可任憑葉璿怎麼看,除了內裏那美輪美奐的場景外,也隻不過是一個好看點的玻璃工藝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