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帝召見月光公主的地方仍是魚洛王後的魚洛宮。此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因為光明法鏡就在魚洛宮的密室之,而三清王帝也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召見她,所為的隻會是一件事,那就是開啟光明法鏡。
隻是這一次,向來寸步不離月光公主身邊的佐青紅沒有跟來,跟在月光公主身邊的換成了揚天。
陽光明媚,地上的光影斑斑點點,東一片西一片,它們飄忽不定,千奇百怪。空氣有股淡淡的花香,混在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皓月宮距離魚洛宮並不遠,揚天默默的跟在月光公主身後,漫步走著。
如果是蕭五跟在月光公主的屁股後麵,他的目光一定是在月光公主那渾圓挺翹的屁股蛋上,但揚天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月光公主的頭發上。那是一頭罕見的烏黑靚發,仿佛是黑色的雲,又仿佛是自山澗傾瀉而下的墨瀑。
月光公主回眸一笑,四目相對,揚天的目光很柔和,柔和得像一池濃得化不開的糖水。
此時無聲卻勝有聲。
不知不覺魚洛宮已經進入眼簾,雄偉壯觀。
“妹妹。”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媚至極的呼喚。
月光公主回頭就看見了她最不想看就的人,她的親姐日光公主。
晨陽輝射,身穿大紅長裙的日光公主慢吞吞的走來。她還是那麼嬌豔動人。每一下走動。那豐腴地美臀就會蕩起一圈美妙地弧線。腰肢似水蛇腰擺,胸前難掩一陣洶湧波濤。這樣的日光公主。哪怕隻是一個淡淡勾引地眼神,都會有男人心旌搖晃,升起一股上她的**來。
“哎呀。原來是姐姐,”月光公主嫣然一笑。“許久不見,想死妹妹了。”
兩個冤家狀似親密的擁抱在了一起。彼此心裏卻在想著怎麼才能弄死對方。
“聽你姐夫說你在大街上遇到刺客,當時可把我嚇壞了,還好你姐夫又說你沒事,謝天謝地,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以後怎麼過啊?”越說日光公主地聲音就越悲戚。那態勢,如果不是用袖口擦了兩下。還真就會落下兩顆珠淚來。
月光公主咯咯一笑,她鬆開了日光公主,“那樣的話,姐姐還有什麼好傷心地呢?就請你節哀吧。”
日光公主一愣,半響沒說出話來。
“姐姐這是到哪去?”月光公主出聲問。
日光公主道:“父王叫我到魚洛宮說說話,妹妹呢?”
“和姐姐一樣。”月光公主隨口說道,心卻是一片疑惑,難道不是開啟光明法鏡?
“對了,這位是?”日光公主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揚天,隻是忙著演戲,一直沒機會問而已。
月光公主微微一笑,說道:“他叫揚天,在前天的刺客事件,正是他救了我,正巧他又沒什麼去處,於是就跟著我了。”
“侍衛?”日光公主滿目地豔羨之光。
揚天接口道:“是的,日光公主殿下。”
“妹妹真是好福氣,大難不死還得到一個如此帥氣的侍衛。”
“姐姐又說笑了,在我眼裏,姐夫才是男人之的真男人,對了,聽市井消息說,姐夫最近好像長去春樓喝酒,還結實了一個叫如夢的花魁,是這樣地嗎?”
“不是如夢,是如花,”日光公主咯咯一串嬌笑,一點也不在意月光公主地挖苦,“那女我見過,確實是少見的美女,才貌俱佳,侍候男人也很有一套,這男人呀,唉,還不都是那樣,一樣菜吃膩味了,哪還有不換換口味地道理?倒是妹妹,可惜你這盤菜咯……對了,有幾年沒人吃過了吧?”
一如從前,客套過後,這對冤家姐妹從來都是相互攻擊、挖苦,但離奇的是,雖然是如此難堪的言語,姐妹倆的臉上始終都保持著貴婦人所特有的典雅風範和淡然的微笑。
進入魚洛宮之前,揚天被魚洛王後的侍衛阻擋在了宮門之外。月光公主低聲吩咐了幾句,又親熱的挽著日光公主的手,緩步走進了魚洛宮。
三清王帝已經在正席之上靜坐用茶,魚洛王後在旁邊侍候著,巨木太坐在下席,在他對麵的席位上海坐著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男。這男身穿一套藍色的奇特服飾,頭發也不是三清王朝人所愛蓄的長發,而是蕭五那種板寸頭,眉庭開羅,鼻梁高挺,身材高大魁梧,雙眼也是天空一般湛藍的顏色,乍眼一看,別有一種異國情調的帥氣。
看到這幅場景,月光公主心已經肯定這次召見不是為了開啟光明法鏡了,其實這事仔細想一下也不太可能,因為獸神內丹豈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但是,不是開啟光明法鏡,這次如此之急的召見又是為了什麼?
三清王帝招了招手,示意月光公主和日光公主入座。月光公主和日光公主行了一禮,一左一右坐了。日光公主坐在巨木太的下席。月光公主則坐在那個異國男的下席。
因為兩張席位靠得很近的緣故,月光公主嗅到了那個異國男身上的淡淡香味。她的眉頭微蹙,哪有男人撒香粉在身上的?
這時三清王帝開口說道:“這次召見隻是我們一家人聚一聚,還有向三位王兒介紹一下來自血河界的異能大師安德烈.北奧塔,你們可以稱他為安德烈,他是異能界之罕見至極的冰屬性異能者,一身修為僅次於元素之神,另外,北奧塔家族是我們家族世代交好的家族,先輩的交往可以追溯到一千年之前,可謂是難得之至。”
月光公主顯然從不知道她地家族居然還和血河界地異能家族有著這種關係。她忍不住斜眼又看了安德烈一眼。
這時安德烈也正好看向月光公主。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安德烈呆了一下。但旋即意識到自己地失態,慌忙又看向了別處。
安德烈的反應讓月光公主越發的感覺到奇怪了。
帝王之家地家宴在一種怪味的氣氛進行,又在一片怪味地氣氛結束。按照禮數。月光公主向三清王帝請了安,正準備離開魚洛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