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君暗暗鬆了一口氣,緩緩從床榻上下來,故作睡眼惺忪的道:“誰在外麵,有什麼事嗎?”蕭五並沒有返回三棵樹妖獸所打造的地下通道,而是順著百畫玉和百靈來時的方向潛了過去。既然來了,不能奪回鼎母,也不能殺掉百變尊者出氣,那就燒了鐵甲軍的糧草!
在地下潛行了大約五十米的距離,蕭五在地下監聽了一會兒地麵上的動靜,確定沒有妖精戰士巡邏的時候才冒出地麵。
光線暗淡,空氣有一種濃濃的腐屍氣味和血腥味,定眼一看,蕭五才猛然發現這片區域竟是堆放妖精戰士屍體地地方,難怪如此清淨,就連一個巡邏的妖精戰士也沒有。
如果是在白天沒有得到鼎母之前,這些屍體應該是被掩埋掉而不是擺放在這裏,現在看來,對鼎母了解頗深的白天已經準備用鼎母複製出金屬類妖精。
曆史似乎已經開始重演,三清王帝之死,史料上記載是死於神劫,但實際上卻是死於安德烈和白天及十二星座殺手之手。史料記載金屬類妖精是出自白天之手,但實際上金屬類妖精還沒有出來,金屬類妖獸卻率先出來了。
錯綜複雜,看似混亂,但那結果最終是沒有改變地,三清王帝始終是死了,而金屬類妖獸也肯定會在近期從白天的手上出來,因為就以對鼎母和太虛複製**的了解而言,蕭五和金盾十二最多隻是摸索,知道三五成,而白天卻不同,他出自鼎母,又從銀花火樹吸取了巨大的重生能量,他對鼎母的了解和控製能力都不是蕭五和金盾十二能比地。
看著滿目地屍體,心感概萬千,但蕭五卻有一種無法阻止的無力之感,呆立了良久,他向堆屍場地出口走去。
迎麵走來兩個妖精戰士,蕭五不避,直接走了上去。
“站住!”其一個妖精戰士喝道:“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麼?”
“放肆!”蕭五一聲怒喝。直接走了過去,“跪下!”
兩個妖精戰士一愣。但看蕭五身上也是標準的鐵甲軍精鐵鎧甲,氣勢也強得可以,一時間倒有些心虛了。
“本將軍是魚玉王殿下親派的監軍,你們見了本將軍,還不跪嗎?”昏暗地環境蕭五催動金屬異能,他的手掌之赫然出現了魚玉地令牌。蕭五隻是看過魚玉的令牌,但這對擁有金屬異能的他來說,要變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金屬令牌,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見魚玉的令牌。在觀蕭五的霸道的上位者的氣勢,兩個普通地妖精戰士那還敢有所懷疑,各個撲通一聲跪在了蕭五的麵前,拜道:“參見監軍大人。”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蕭五喝道:“這些屍體是白天公要用的。你們竟敢把他們隨意擺放,屍體也不經過處理,要是腐爛到了不能用地程度,小心拉你們來充數!”
“是、是。”兩個妖精戰士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快帶本將軍去糧倉,本將軍巡查了糧倉再做處理。”
“是。”兩個妖精戰士趕緊帶路,心一片駭然,哪裏還想到此事有假。
兩個妖精戰士悶聲不吭的帶路,蕭五緊跟在身後,走了一段路就來到鐵甲軍堆放糧草的地方。這裏的帳篷明顯比外間的帳篷要大上許多,一排一排的極有規律的排在同一片區域裏。也沒有燈,黝黑一片。但在外圍卻是***通明,妖精戰士守衛森嚴。
“站住!你們幹什麼的!”門口一個妖精戰士老遠就嗬斥道。
“放肆!”蕭五還沒有開腔。帶路的一個妖精戰士就頂了回去,“這是王殿下親派的監軍大人,你們快讓開!”
蕭五故計重施,舉起一隻手,手仍舊是有金屬異能所變地魚玉的令牌。
一見令牌。守在門口的幾個妖精戰士立馬跪了下去。蕭五冷哼了一聲。“你們留在這裏,本將軍要仔細查驗!要是有什麼疏漏地地方。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門口立時一片心虛的應答聲。
蕭五大步就走了進去,先假意在顯眼的幾個堆放糧草的大帳裏看了一遍,接著又向裏麵走了進去。很快他又折了回來,對著門口叫道:“這是怎麼回事?糧倉居然進水!你們過來兩個處理一下!”
先前那兩個帶路地妖精戰士對視了一眼,跟著就走了過去。蕭五將兩個妖精戰士帶到一個陰暗地角落,沉聲說道:“進去看吧!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糧草乃一軍之本,能大意嗎?”
先前兩個帶路地妖精戰士本不是掌管糧草的戰士,但在脾氣火爆的“監軍大人”麵前哪還敢抗辯,跟著就進了帳篷去查看。剛進帳篷,帳篷裏麵就傳出兩聲悶哼,片刻後金盾十二和鐵狼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金盾十二道:“主人,搞定了。”
“你們再進去,一共八個妖精戰士,這次我叫四個來,能搞定嗎?”蕭五沉聲問。
鐵狼道:“要不弄出聲響的話,恐怕要主人你也出手。”
“好。”蕭五又轉身向大門口走去。
八個妖精戰士,被蕭五用不同的理由分兩批叫進了帳篷,也都遭遇到了同樣的命運,全被金盾十二、鐵狼和蕭五出手幹掉。沒了看守的糧倉頓時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放火!”蕭五下令。片刻之後,三堆火從三個地方同時燃了起來,來時的天完全一副就要下雨的樣,但偏巧這樣的天氣風總是很大,所以借著風勢,火很快又蔓延到了整個糧倉區域。等到鐵甲軍的戰士發現的時候,火勢已經到了很難撲滅的地步,而雨,卻遲遲不肯落下來。
這一把火蕭五本不是刻意來放,但卻足足讓鐵甲軍吃了一回暗虧,泄了少許心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