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內堂
包大人麵色凝沉正聲問道“陳仵作,檢驗結果如何”。
一千抱拳微微傾身施禮,複命道“嗯。嗯,哦,回大人,屬下已經仔細檢驗過李府5名死者的屍首,分別是李家老爺,夫人和他2個兄弟死亡時間是今日子時,除李夫人外皆被開膛挖去心肝,此外屬下推測那李夫人死前應是失去知覺的”。
公孫先生輕捋胡須,不禁追問道“李家夫人死前已然失去知覺,你如何得知”。
“哦,是這樣的,屬下,仔細檢驗過幾名死者被捆綁的手腳,發現李家兄弟皆有掙紮痕跡,被捆綁處皮膚亦被繩子磨得血肉模糊,而李夫人確無這一現象”。
展昭頷首低眸,手托下顎,正聲問道“那有無可能是死後再被捆綁上的呢?”
一千眼珠滴溜一轉,小嘴一抿,語道“根據死者衣物上和繩索上留下的噴濺式的血跡,可以排除,如何說呢?嗯,就由我給大夥兒做個模擬試驗”。
“模擬實驗?”包大人公孫先生展昭相互窺望
一千眉眼一垂,慌忙解釋道“那個,案情重演,方才那個說法是屬下自己給它取得名字,勞煩公孫先生為我準備三十支毛筆”
接過毛筆,一千快速的用繩子將毛筆係成一捆,沾上墨汁,目視眾人一圈,用力往前一甩,墨汁飛濺而出,貓兒沒曾防備一千這舉動,未有躲閃,頃刻之間貓兒身上緋紅的官服上一片紮眼墨跡,堂內一片寂靜,包括包大人在內,眾人皆是瞠目結舌,目光“唰唰”齊齊盯著一千,對一千舉動頓感困惑,貓兒星眸看看一千再瞅瞅自己嶄新的官服,劍眉微蹙一臉難以置信。
某人幹笑“大家聽我解釋啊,嗬嗬,你們現今仔細留意展大人身上的墨跡”一千用手比著墨跡,上前揩油,而且揩的名正言順。
嘖嘖,今天不洗手了。
一千眉眼微挑,問道“可有所發現?這些墨跡皆呈現一定的規律,女死者是被割喉而亡,血液自會噴濺而出,必定會在衣服上和捆綁在身上的繩子上形成一定軌跡,如是死後再捆綁,繩子就會壓在血跡之上,將原有的軌跡蓋住,因此即可排除展大哥的假設。”
張龍為展昭的新官服抱不平了,麵色沉凝,眉頭緊鎖,忿忿道“案情重演就重演嘛,找張紙甩一下就好,無須將這墨汁甩於展大哥身上啊”。
一千雙眸細眯,嘴角微抿,心道:多事的家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心中雖有忿悶,但嘴上表情上卻是另一副嘴臉,某人肅色語道“張大哥,我一心隻想著讓大家如何明白原由,何況隻有在這衣衫之上才最能還原案情啊,再者說,此屋內除展大哥以外,其餘各位的衣衫不是黑色亦是深藍色的,墨跡在各位的衣衫之上皆不顯啊,對不住啊展大哥,我一時情急,索性這樣,你脫下衣衫,由我為你將這衣衫清洗幹淨吧”一千微笑著上前緊緊拽住展昭的衣衫。
“陳兄弟,多慮了,展某會自行處理的”展昭劍眉微蹙,星眸熠熠,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衣衫從一千手中奪下
一千眉毛一挑,聳聳肩,繼續補充道“此外,幾名死者應是睡夢中被凶手製服,這一點可從現場男死者皆赤裸著上身,下著褻褲,且夫人被害之時身上亦隻穿戴褻衣褲而身上卻並無打鬥傷痕推斷出來,現場的白色碎布業已證實乃是男死者所著的褻衣碎片。”
包拯輕捋三寸黑須,正聲追問道“李家下人事發當天,可有聽到動響”
“事發當日雷電交加,如有響動業已被掩蓋,何況案發之時乃是深夜時分,下人皆已熟睡,故此皆沒有聽到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