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徐徐撫柳枝,月朗星稀映暮色“咚,咚咚”

“請進吧”某人鑽出被窩,這就是和衣而睡的好處,起床不費時。

“展大哥啊”

“為兄看剛賢弟有些不適,特來看望。”

“嗬,沒事,我好的很,展大哥,喝口熱茶”趕緊起身拿杯子幫貓兒倒水。

“不必了,我即刻就要出府”

一千隨口問道“這般晚了,還要去哪啊?”

“我且去鄭府一探,察看有何遺漏的線索”。

“去一個凶宅啊?”不怕碰到什麼,想想心裏就有點發毛,一千不禁打了個冷戰,心中直發怵。真是諷刺某人不怕血腥,不怕屍體,卻害怕某些有待證實存在與否的東東。

貓兒劍眉微揚,笑語道“嗬嗬,為兄以為你幹仵作的,應該不信鬼神一說”

一千一臉驚異,眉眼微抽,頓了頓小聲說道“你到此不會僅僅隻是來看望我的吧,難不成是想我…”

展昭嘴角微揚,弧度絕佳,細語道“既是賢弟身體抱恙,那且算了”展貓兒說的很是委婉,斷然沒有勉強之意。

“去”一千腦子一熱就脫口而出。去字一說出口,一千就後悔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心道:看來自己還真是個好色之徒,美色當前就忘乎所以。

斜月陰風瑟人心,冷露寂聲濕桂樹,孤影自憐淒涼景,昨日繁華已成空。

鄭府,往日的繁華已蕩然無存,偌大的匾額斜掛語大門之上,搖搖欲墜,門口的石獅守獸依在,但不知何故總覺少了一分霸氣,家宅門口的燈籠早已破敗,隨風擺動,猶增一絲荒涼之意。

“吱…嘎…”展昭用手推開大門,大門被推開時發出暗啞的聲音,一陣陰風伴隨灰塵迎麵襲來,吹得二人睜不開眼。

一千驚覺肩膀之上被什麼輕輕一點,反射弧敏銳度過高,“啊,有鬼”嗖的一下跟個樹熊似的整個人掛在了展昭身上,

貓兒渾身僵硬,一臉無奈,頓了頓,語道“賢弟莫怕,你且細看,隻是一個燈籠。”

一千低頭小心翼翼的眯開一條眼縫,在看清楚是燈籠後,一臉尷尬的從貓兒身上爬下,幹笑著“嗬嗬,我嗬嗬,我”

他娘的,倒臉倒大發了,找個話題

“展大哥,你別老賢弟,賢弟,聽著怪別扭的,你就叫我一千吧,那多親切”

“好,一千”展昭星眸濯濯

某人血壓亦是飆升。

走進院內,夏風吹過,拂動園內青竹,身姿搖曳,不知何故竟帶有些許詭異之氣,某人雞皮疙瘩頓起,後背涼意嗖嗖,身形不由緊靠展昭,尋求安全感。

由於連續幾次的大雨,地上的泥土有點粘鞋,怕把現場弄髒兩人把鞋底的泥土弄幹淨後方才進入大廳。

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哎呀”一千腳下一滑,幸好身邊有個身手敏捷的展昭,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肯定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摔個鼻青臉腫。

“嚓…”展昭拿出火折子把蠟燭點亮,蠟燭是他來鄭府之前特意準備的,

屋內靜的嚇人,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地上血跡依在,雖然距離案發已有半月之久,但空氣中卻還是彌漫著血的腥臭味。

展昭目視一千,麵色凝重,忿忿說道“幾名死者發現時的模樣亦與李府命案死者那般”

環顧大廳,李府一幕又湧現眼前,一千感覺每個毛孔都被灌進了冷風,全身汗毛都起豎了起來。眼前仿佛看到一個模糊的凶手正在用利器劃開受害人的脖子,劃開他的胸膛,而鄭傑在那裏苦苦求饒,乞求活命,但凶手絲毫沒有動容,劃開胸膛取出心髒,那顆心雖已經脫離胸腔但還在那裏跳動,而心髒的主人,口吐著血沫,雙眼突出翻白,身體還在那裏不停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