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仲海回稟道“死者死亡時間是醜時,死因與前兩起案件中鄭李兩府老爺皆是一樣,唯一不同之處,吳玨除被開膛取心肝以外,還被閹割。”
一千進而補充道“且是活著時被閹割,而非死後,如果是在人活著的時候受的外傷,因為皮膚有彈性,會形成一定牽拉,因此傷口邊緣是向外翻的,且參差不齊,而死後造成的就會平整,吳玨的傷口呈現前種狀態,故此他是生前被閹割的。”
包大人虎目微斂,輕捋黑須,正聲詢問道“展護衛,吳家那邊可有線索。”
貓兒抱拳頷首語道“屬下詢問了吳府家丁,據家丁回憶——
“我們也不知道老爺是什麼時候出的門,白天都累壞了那個時間都睡死過去了。”
“就是啊,就是”。
“又不去做賊,誰大晚上不睡覺呀。”一群家丁丫鬟七嘴八舌的嚷嚷
“嗯,我昨天半夜上茅房迷迷糊糊的看到老爺打開後院門出去,我當時以為自己眼花了那,我揉揉眼睛看清的確是老爺沒錯,我就納悶了老爺大晚上也沒叫人隨行也不走正門,幹什麼那,但我畢竟是個下人,主人家不該知道的事還是不知道的好,所以我也就沒跟出去,回屋繼續睡覺了。”其中一位老家丁回憶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我總覺得可能跟老爺的死有關,事情是這樣的,昨日白天,我陪同老爺出門辦事,走到太平大街上突然有個七八歲的小孩攔住了我們,並遞給老爺一張字條,老爺看完之後便臉色異樣,事也不辦了,急匆匆的就趕回了家。”管家猶豫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包拯抬眸正視公孫詢問道“先生有何高見”
公孫竹子捋須語道“大人,學生以為吳老爺半夜出門必是有人相約,而此相約之人極有可能便是那送字條之人,且是凶手的可能性極大。”頓了頓,又微微點頭語道“學生以為可從送字條的孩子處入手,必定有所發現”。
包大人正聲發令“展護衛,一千你倆即刻前往吳府,與那管家隨行前去尋找那孩子。”
“屬下遵命。”展昭作揖轉身就要出門,卻被一千拉住衣角。。
“我也要去“一千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千,你善從細微之處,搜尋發現線索,故而本府認為有你陪同前往事半功倍”包拯摸著胡子,細眯著雙眼,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人,臨去之前屬下可不可以問個問題,事情是這樣的,嗬嗬,嗯,那個,就是…”一千躊躇著。
“一千,你但說無妨”
“那我就直說了,我這個仵作本是頂替劉仵作的,現在他回來了,那我是不是就要下崗了啊?”
“下崗?何謂下崗?”包拯眉頭微皺,不解,看看公孫,公孫抬眸捋須不解的搖了搖頭。
“就是要我離開”
“嗬嗬,你雖說是頂替劉仵作的,但是本府發現你在斷案上天賦甚高,你大可安心留下,繼續為開封府效力”
“那工資怎麼算?”一千一聽立馬精神抖擻,心道:工資問題可是首要大事,得先講好價錢,省得到時候有什麼勞務糾紛,咱先小人後君子。
公孫先生算是明白過來了,微笑著道“工資?,你所說的可是工錢?一切照舊,嗬嗬”說完繼續捋他那小山羊胡。
一千心道:照舊,那不是虧大發了,做仵作多好,有活幹活,沒活的時候屬於閑著拿錢的主,做皂隸捕快每天都要操練不算吧,還兩天一輪小夜班,三天一輪的大夜班,又是巡城又是查案,是工作忒繁重,作息不規律,職業風險高,心理壓力大,最主要--薪水還不高。“那屬下先告退了“,一千垮著小臉,拉著展護衛轉身,卻又驟的停住腳步,回首,問道“大人,府裏那龍虎狗三把鍘刀,修好了沒有啊,什麼時候屬下我才能見到真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