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怎麼回事?塗善殺來了?”(⊙o⊙)!一千的美夢硬生生被打斷了,聲音好熟悉,對,是那隻臭老鼠,還有另外幾隻老鼠,不過有一個聲音沒聽過,起身,仔細聽聽怎麼回事。
“你這混小子,老娘不來看你,恐怕是這輩子活著休想見著你了吧,啊,等老娘死了你或許還能記起老娘來給我燒柱香,哼哼,你小子是長能耐了,三過家門而不入啊,早知道你這般沒良心,就應該趁你小時候將你扒了皮,油炸了吃掉,哼,省的現在牽腸掛肚”
那還不如不油炸,直接沾醬吃,剛好是一道廣東名菜---“三叫”嘿嘿,小白老鼠成名菜,一千喃喃自語。
“娘,沒有的事,我很記掛你老人家的”
“是啊,幹娘,五弟心中是真的掛念您的”盧方的聲音
“是啊”
“就是啊”
“真的,真的”其餘三鼠的聲音
“哦,是嘛,那我六十大壽,你死哪裏去了?”
“我不是給您老送了賀禮了嘛”
“是啊,送我一根拐棍,祝我以後走路都走不穩,需要用拐棍,你可是真孝順啊”
“娘,孩兒不是聽說你腿腳最近不好才送的嘛”
“哦,那說起來,你還是挺孝順的嘍”
“那是,我最疼娘的啦”
“嗬嗬,那我且問你,何時為娘我方可喝上媳婦茶啊”一千聽到此不禁佩服這老太太的以退為進,請君入甕這高招了。
“娘”
“別給我打馬虎眼,你今日必得給我一個期限”好個厲害的角色。
嘖嘖,逼婚的,白老鼠,有仇不報非女子,哼哼,戲服是你送咱的,戲台也已經搭好了,隻等開鑼了。
一千故技重施,扭著腰肢,因為屁股有傷,走路很自然又很有自覺的踩上了小碎蓮步,進屋先行了個萬福,抬頭微微傾斜四十五度,來個含羞帶臊的微笑,再低頭,再深情看了白老鼠一眼,再再低頭。一千不得不佩服自己太有才了。
五鼠尋思著這小子唱的是哪一出啊
“諸位好,白大哥好”
五鼠身形一愣,下巴脫落,老太太盯得雙目發亮。
老人年逾花甲滿頭灰發,凸顴骨,薄嘴唇,紅光滿麵,精神氣爽,雙目有神,定是個精明能幹之人,外著暗紅色綢緞坎肩,內著灰白色褂裙。
“這位姑娘是?”老太太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一千。
“回老婦人,我叫一千”邊說邊卷起手中絹帕
“好…好名字,今年多大啊?”
“老夫人”一千微微側著頭,臉上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心中卻道:這老太太,女人的年齡永遠是個深藏的秘密,這個道理都不懂。
五鼠剛剛裝回去的下巴再次脫落。
婆婆拉過一千的小手“嗬嗬,可有意中人啊”
一千緩緩抬頭,用眼角餘光,輕輕掃了白老鼠一眼,而後很慌亂的轉移視線,忽然好似害羞微微低下頭嬌嗔的喊道“老夫人”心道:我整不死你。
白玉堂被這一眼掃的是渾身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手中寶劍都不自覺的掉在地上。
老太太輕輕拍著一千的小手“好,好,我老太婆明白了”對一千很是滿意。
白老鼠可是你自己親自給我送的女裝,叫我繼續扮女人的,我就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臭小子,有個這般好的姑娘,你也不告訴為娘,你小子嘴巴還挺嚴實”
“啊”,白玉堂還沒有從一千那瘮人的眼神中緩過勁來“娘,你切莫聽他胡言,他是個男人”“臭小子,你別逼你白爺爺動粗哦”白玉堂本想舉起手中寶劍威脅一番,這時候才發現手中空空如也,趕緊彎腰拾起佩劍。
“如何?她是男的,你當我老太婆是瞎子,這分明是個楚楚可憐的姑娘,你莫不是找不出借口來了?哼,虧得連這麼蹩腳的謊話你都想的出來,”老夫人上前就給白玉堂一個糖抄栗子吃。
“娘,不信你現在扒了他上衣一驗便知是男是女嘛”白玉堂吃了栗子心有不甘,怒視一千。
一千在老夫人身後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白老鼠,還不忘兩手張開在臉頰的兩側扮貓的鬼臉,接著華麗麗的豎起兩個小手指,怎麼樣,怎麼樣,你打不著。
“你,白爺我殺了你”
“咚咚”老夫人轉身又送了白玉堂兩個異常飽滿的栗子吃。
“這就不需要驗,你娘我年紀是大了,但還沒有糊塗,你要是與這姑娘毫無瓜葛,你們這陷空島她一弱質女流進的來嗎?你要是與人家姑娘沒什麼,她會無緣無故住進這家裏來,瞧瞧她這身上的衣服,我老婆子年紀是大了,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你大嫂的衣服我還是認得出來的,她若是男子,你大嫂會將她自己的貼身衣物借於一個男人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