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
一千拱手作揖,正經複命道“大人,所探得的口風就是這般”
包大人手撫墨須,點了點頭語道“辛苦你了”
公孫先生上前一步,笑語道“大人,此番一千進宮,收獲定然不小哦”說話視線掃視一千一番
一千下意思一摸腰間鼓起的錢袋,幹笑,心道:完蛋,光想著複命,怎麼就忘了把那些外快和小費先藏匿一下,這下如何是好,這公孫狐狸那眼神分明是不懷好意呀,要小心應對才是。
公孫先生手指捋須,頓了頓接著語道“一千,你此次進宮是如何探得消息的”
一千擾擾頭,麵色難堪,低聲語道“屬下與太子私交甚好,故而那些宮女太監討好與我,才告知這些傳聞”
包大人語道“原是這般,你且先行下去吧”
一千不由一愣,心道:這般就交差了,呼,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回過神來,趕緊作揖告退。
公孫先生眉眼之內滿是笑意,搖搖頭語道“大人,你為何不再深究內中原由”
“公孫先生,一千所為也並非作奸犯科之事,何必再為難與他”
“大人,從昨日起宮中突然掀起養貓之風,現今開封城內貓價節節攀升,恐來與這一千難逃幹係呀”
“先生所想也是本府所想,嗬嗬”包大人眉眼微揚,本肅穆剛硬的麵貌突添幾分慈祥柔和之色。
“學生也並無為難他之意,不知為何學生一見他就不免要逗他一逗”
包大人輕捋黑須,笑言道“看來先生與這一千甚是投緣呀”
公孫先生笑而不語,突然麵色一正,上前一步語道“大人,不知您對這宮中李妃傳聞有何看法”
包大人麵色不由凝重,搖頭,緩緩起身,沉吟片刻語道“這些傳聞之中,本府最為好奇的就是那李妃誕下狸貓一說”
“大人,緣何單單對這一傳聞好奇”
“公孫先生,如若這李妃背叛先皇,依這內宮之禮李妃斷然會被處死,而這妖孽鬼怪一說又不足為信,故而本府對這狸貓一說的由來甚是好奇,恐怕此事並非空穴來風,內中必有玄機”
公孫先生眉宇微蓄,語道“大人,所言甚是,可現今李妃已故,時過境遷,此案從何查起”
氣氛壓抑。
某人現今是錢囊鼓鼓,所謂溫飽思*,某人由乞丐直奔富農,手頭上有些小錢了,不免想要出去瀟灑一番,這不就來到城中有名的茶座,喝茶聽評書,順帶著偷師,不過某人美其名曰:考察交流學習。
一千剛落座這廂評書就開鑼了
“話說,錦毛鼠白玉堂那是風liu瀟灑,玉樹臨風,且俠肝義膽,忠勇之士,可謂是大宋難得一見的俠義之士”
“停”突然一聲高喝,打斷了評書。
眾人不由起身,昂首張望這出言喊停之人
一千頭發一捋,袍底一掀,大步走上台前,台下眾人麵麵相覷,“這誰呀”
“搞什麼?”
“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
一千麵色鎮定,拱手抱拳,對著評書先生語道“老板,你這說詞已然老套了”,隻見一千抓過評書先生手中折扇,那麼一打,眉眼一瓢,詢問道“台下諸位可知現今大宋國內首屈一指的大俠是何人?”
台下立馬切切私語,聽眾皆轉向四下探問,討論之聲陣陣,嘈嘈切切,此起彼伏,對所得答案皆是不滿,還不時因為意見不合撩袖摩拳。
一千環顧一周,雙眸泛光,吐字渾然有力“禦貓展昭,他本是江湖瀟灑客,卻願投身宮門,一身絕頂武藝,追隨著青天包大人屢破奇案,為民請命,一顆赤子之心,護青天以框正氣。大家可曾想過這江湖中人喜那快意恩仇,仗劍一笑,何等歡快淋漓,當今天下又有哪位俠士願意舍棄那自由之身,投身宮門,受那般束縛,何為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民者天下乎,俠之大義也,唯有南俠展昭他舍小利,取大義,大宋第一俠士之名他當之無愧”
場下一片寂靜,一千瞅瞅台下,臉色有些灰暗心道:喵了個咪的,冷場了?咱可把自己那點古文功底掏空了,莫不是這演講稿太深奧?突然掌聲轟天,聽者無不麵露崇敬之色。
“老板,明白該說誰了吧,那白玉堂已然過時了,不提也罷”一千嘴角上揚,清目如碧波般閃光。
評書先生彎腰行禮,謙聲語道“多謝這位小哥指教,在下受益匪淺”
角落裏,一白衣身影,麵色陰沉,黑眸寒若深潭,直直凝視這某人。
“瞧,那不是展大人嘛”聲音雖輕,但卻字字入耳。
“是啊,今日這展大人看起來份外英武啊”
“猶如天神啊,世間怎會有這般人物”
…………
一千做了一次成功的市場策劃,反響甚廣,替禦貓品牌進一步打開市場,某人正喜上眉梢頭,素不知又即將倒大黴。
一千突然眼前一亮,白色,孝服般的一塵不染,心道:這塗善都已經翹辮子了,卓敏的仇也報了,他…他怎麼還未回老鼠窩啊。一股寒意迎麵而來,猶如臘月裏呼嘯的西北風,一千頓感牙齒發顫,腿腳發軟,顫抖著小手一揮,幹笑著道“白五爺”
白玉堂麵無表情,二話沒說,畫影一甩手,右手一提,某人華麗麗飛身而出,白玉堂緊隨著點地騰空,空中抓住某人衣領,提溜著淩空幾個翻騰。
一千頓感頭皮發麻,耳內嗡嗡作響,胃裏翻江倒海。
周而複始幾番,總算在城中一幽僻林內迫降,一千小臉之上已然沒有血色,連連幹嘔,心中哀悼道:NND,吃一塹長一智了,做人要低調。
白玉堂雙手交叉懷抱畫影於胸,冷眼旁觀
“救命啊,放開我”一帶著哭腔的女音傳入耳中
某隻現在大小腦完全失衡的東東,踉蹌晃悠中爬起身了,左搖右擺,搖搖欲墜,好不容易完全直立,就被人一把推dao“讓開,臭小子,擋住國舅爺的道了”
一千半天沒緩上勁來,心道:來頭還不小,咱惹不起得閃閃,雙眼迷瞪試圖看清狀況。
白玉堂依舊是那姿勢,冷眼一掃來人,語道“放開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