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嘯被打擊得僵化了一般，呆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寰兒感覺到氣氛古怪，更回害怕起來，在古天召懷裏看著古雲嘯，怯怯地叫道：“幹爹，幹爹……”
古雲嘯還是沒有聲音。
寰兒用力從古天召懷裏掙脫出來，跑到古雲嘯腿邊，輕輕推著他叫道：“幹爹、幹爹你別這樣，寰兒害怕！”
古雲嘯這才反應過一絲，慢慢地蹲下身子把寰兒摟在懷裏。
古天召看著兒子的表情，發現他的反應實要比自己想像的大得多，懷疑地問道：“你、你不是和她、和她……了吧？！”
古雲嘯憤怒地抬眼看向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說道：“你覺得呢？！”
古天召以為他這樣說是承認了，眼前一陣發黑，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焦躁地來回踱了幾步，然後狠著心一咬牙，說道：“不、真的不能讓她再活下去！不然、不然你們就都毀了！”
“你在說什麼？！”
古雲嘯猛地從地上站起，怒視著他咆哮起來，聲音大到把寰兒嚇得直哆嗦。
“明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你還要殺她！你是不是人？！你的心都長哪去去了！！！”
多少年來，古天召這是頭一次麵對別人對自己咆哮卻沒有生氣，而是在那裏痛悔地說道：“我也不想，可是我能怎麼辦？！你們都已經這樣了，如果讓她活下來，你們要怎麼麵對彼此？反正我已經對不起她了，就對不起她到底好了！讓她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死去遠比讓她活下來痛苦的好！”
“你給我閉嘴！！！”
古雲嘯的聲音越來越高，嗓子喊到幾乎嘶啞。“畜牲！古天召！你不是人！你怎麼能這麼狠毒！當初把我們扔出去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這麼對你的女兒！她是你的親生骨肉！她是你的孩子？她出生這麼多年，你為她做過什麼？盡過一點作父親的責任麼？她在別人麵前長大，叫著別人父親、為了別人痛恨悲傷！而你，你這個親生父親又在做什麼？你在心安理得地當著你的總統、你在絞盡腦汁構織一個又一個陰謀！你把她當作棋子、當作武器、在她身上施加痛苦、甚至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殺死她！好，就算那時候你不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可是現在的，你知道了，你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你竟然還要殺死她！你的良心在哪兒？！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沒人性！”
古天召終於反應過來，在自己麵前怒罵自己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他是沒資格罵自己的，他也是不應該罵自己的。
他憤怒地抬手，猛地一個耳光抽在古雲嘯臉上，指著他的鼻子叫道：“你罵我？你竟然敢罵我‘畜牲’？我是你爹！你罵你的父親你才是畜牲！”
“你是我父親黎沐也是我妹妹！罵你我是畜牲、你要殺他也不是人！你是什麼樣的人就生什麼樣的兒子，我這個樣子天經地義！你有什麼可好怪的！你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想到麼，你的兒子會像你一樣沒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