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玉英幫她排遣(1 / 1)

八十六

哭,是心靈苦悶的一種排遣;哭,也是女人釋放感情的突出的一個特點;從一定的意義上說:放聲痛哭,會讓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解除壓抑在心頭上的很多一時欲說不能的傷心之苦。過了一會兒,步心悅停下來了哭聲。她望著身邊的玉英,握著她的手,哽咽著說道:

“玉英啊,你說我,我怎麼就那麼遭恨呢?我,我怎麼說我這個人呢?”

“你先冷靜冷靜,我們慢慢說。”玉英勸解道。

“這一年來,我怎麼就像得了魔怔似的呢?我有時候就好像不是我自己了,我做的事,好像腦子一動,怎麼就非幹不可了呢?這,連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有精神病了。”步心悅就這樣叨咕著。玉英耐心地聽著,沒有插話。

按說,這些事情真的要是發生在現在,我們絕對可以找個心理醫生給步心悅看看病的。但在那個時候,我們說是不能想象的。起碼柳芳就曾說過,“步心悅能考上大學,怎麼會有毛病呢?”其實不然,人的的確確會有心病的。今天的醫學心理科學,已經用無數實例證明了這一點。那就是在一個人心事重重過重,走火入魔的時候,患上心理疾病的可能是存在的。有重有輕,但絕對是病症。當然,這是社會進步的體現,而在當時的時代環境下,能確切證明這一點,還是不可能的。

步心悅的可憐之處也就在這裏了。她一方麵有著強烈的渴望;那就是渴望自己能走上坦途,走上巔峰,走進樂園,走向成功。另一方麵她又有著可怕的憂慮;那就是憂慮自己被人看輕;憂慮自己被人誤解,憂慮自己被人陷害;時代的烙印,打在她心裏的痕跡太深太深了。那種不平,那種憤懣,那種屈辱,使她沒有一天心安。她太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了。少了純情青春的她,總是懷才不遇(步心悅盡管不是才女,但確實是有知識的女人)這樣,她的心中便少了明朗、快樂、清爽和坦然。她,確實是有可恨之處的欣慰的,但又確實是值得可憐的。在這裏,我們也幹脆一次性說清楚:就是在這次金成的深程度的刺激下,包括玉英後來的親近關照下,步心悅在以後的日子裏,似乎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是我們以後要敘述的事情,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說下去吧。

那晚,玉英陪著步心悅說了很多話,一直到步心悅同宿舍的室友們回來之後,玉英才與步心悅分手。

眼看著一九七九年元旦就要來臨了,金成作為學生會的主要負責人之一,除了按照學校的硬性規定安排活動外,他發起組織了一個讀書會。據我們所知,參加這個讀書會的好幾個同學,日後成為了某一地方,某一領域的舉足輕重的人物。接下來的日子,緊張的複習考試開始了,學校裏的一切的一切,都為學生們的考試讓路了。

校園裏盡是一片讀書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