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淵叫住了薄涼,他道:“涼兒,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問你。”
薄涼回過了頭,道:“什麼事情?”
“你那段時間想要練習我的字跡,隻是興趣,還是為了幫助姬傾顏毀了秦府?”
秦子淵的語氣中有些急切。
薄涼不解,她回道:“我從來沒有練習過你的字體,隻寫過他的。”
“什麼?”
秦子淵大驚,他道:“大婚之後那麼多天的相處你都忘記了嗎?”
薄涼此時緩緩道:“子淵,我在秦府隻待了三日,後麵的日子,那個姬薄涼是靈血,不是我。”
薄涼的離開,讓秦子淵的臉色蒼白,他一直耿耿於懷那些天裏的溫柔,那麼極致的愛意,可是為什麼會翻臉對自己,把秦府一家都送入了地獄,原來不是她,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姬傾顏的算計,他愛上了一場虛幻裏,他執著於一場虛幻裏。
回到秦軍營裏。
薄涼看著其中的一位將軍道:“花重金收買郭開,就說司馬尚叛變了。”
“什麼?司馬尚可是一個驢子,怎麼可能?”蒙恬詫異的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知道傳言是什麼嗎,就是假的會越傳越真,最後就變成了真的了,司馬尚是趙國有力的大將,隻要趙王月對他起了疑心就可以。”
“好,這招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傳言久而久之,就會讓所有人都恐慌。”一粗曠的聲音傳來,走進來的是秦有名的將軍李憤。
“那就這樣,讓所有的將士休息,兩日後我們再攻打趙國。”
“是”
兩日之後,就聽到本來是司馬尚上場的,卻被臨時換成了趙蔥,幾戰下來,趙蔥就被殺了,秦軍一鼓作氣,直接攻到了邯鄲。
那日趙王宮外。
薄涼抬頭看著趙王宮城門上的那麼白色身影,她抱著懷中的垢兒使用靈力,一躍,定格在了空中,此時她與秦子淵的距離緊緊隻有幾米之遠。
她淡然一笑,道:“子淵”
秦子淵回了一個暖笑,他道:“涼兒,最終你贏了。”
“我許你一生安寧。”
秦子淵溫文爾雅的笑了笑,他語氣柔和,道:“答應我,不要傷害王後和念兒。”
“好”
薄涼的話一落,一把匕首就插在了秦子淵的胸膛裏。
薄涼詫異的運用靈力到了他的身邊,她用一隻手扶住了秦子淵,滿是詫異的看著他,道:“子淵,你不必死的,我沒有想過殺你。”
秦子淵緩緩的露出一絲笑意,他一口鮮血吐了吐出,身體滑落。
薄涼看著匕首插的位置,是心髒,立馬把上了他的脈搏,她救不了,心髒已經刺穿了,如果拔掉,他立馬就斷氣了。
秦子淵身後的雪陽急切的喊著:“王,王”
秦子淵滿是柔情的喊著薄涼,手撫摸著薄涼的臉頰,他笑容慘笑,有氣無力的說著:“涼兒,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救的,現在還給你了。”
“子淵”
“盡管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可是我很高興,你曾經做過我的妻子。”
“對不起”秦子淵的愛,她是感動的,卻無法回應,他默默的守護,默默的等著。
秦子淵帶著笑意的死了,死在了趙國的城牆上。
雪陽滿是悲憤的說道:“公主,您真的要逼王到這個境界嗎?”
薄涼眼角流下來淚,她淡然的說道:“趙國王是必須得,可是我沒有想過子淵死。”
“此刻起,趙亡,王後和公主封為月夫人,是秦國的一品夫人,至此以後,趙屬於秦。”
薄涼以為她的這個決定是最好的,可是當攻破趙王宮,來到後宮的時候,就聽到一片哀嚎,原來月王後自盡在了寢宮裏。
雪陽悲痛的晃晃蕩蕩的走過去,抱起來才滿一歲的公主贏念。他恨意的眼神看著薄涼緩緩道:“知道王為什麼會娶王後嗎?”
薄涼看著雪陽,聽到他說:“因為王說王後的眼神的和公主的很像,都是那麼單純的,天真,無邪的人。”
薄涼的心一驚,傳言,趙王月不納妾,唯獨在三年前娶了一個平民為王後,整個趙國震驚,卻阻止不了他,他堅決的娶了一個平民,沒多久就誕下了一個女兒。
“知道小公主起初的名字叫什麼嗎,贏念涼,贏月思念姬薄涼,可是王怕會思念你一生,所以把涼字去掉了,小公主就叫贏念。”
薄涼臉上滑落了無聲的眼淚,她走向了贏念,此時的贏念才一歲,根本不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薄涼蹲下了身體,她的手撫摸上了贏念的臉頰,緩緩道:“對不起”
那日水夫人收趙國的遺孀贏念公主為女兒,賜名贏念涼。
秦王宮內
水夫人帶領軍隊,緊緊隻用了半個月就攻破了趙國,秦舉國震驚,而贏政也驚詫到了,城門前,他的目光看著馬車,從馬上一躍下來了。